”
这小子竟狂妄到要以一敌四?
殿内君臣皆惊异于赵旸的胆大,有意无意地看向最后一人,即监察御史贾渐,但后者却好似置若罔闻,垂着头一言不发。
见此赵旸也不再逼迫,毕竟场面话说归说,但就目前的形式而言已足以迫使他精神高度集中,没必要非给自己再增加难度。
“既然不愿出来,那我便先与三位谏院辩一辩。”
环视一眼殿内,赵旸再度将目光投向杨伟、毋湜、王贽三人,正色道:“适才毋谏院言,既然我大宋每年要向辽国提供数十万岁币作为呵,作为军旅之费,且并无稳胜辽国之策,又为何要逞一时意气,破坏两国现今的默契,对吗?那么我请问毋谏院,当前大宋之根本,应当是维持现今的两国默契,还是知耻而后勇,增强国防,增强御外之军力?”
“”
杨伟、毋湜、王贽相顾不言,对这刁钻的提问感到棘手。
毕竟若是回答应维持两国默契,那就等于是承认“非蠢即坏”。
思忖半晌,毋湜自认为稳妥地回答道:“两者皆要,既要维持现今的两国默契,亦要增强国防、增强御外军力。”
“可能么?”赵旸嗤笑道:“方才杨谏院都说了,哪怕是我此刻在朝议上与他谈论此事,亦难免会传出去,破坏宋辽两国来之不易的和平,似乎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然而毋谏院却称既要付诸于行动,增强国防,又要兼顾宋辽两国当前的和平,仿佛两者可以兼得。我很纳闷,你俩到底谁对谁错?”
“啊?”
“这”
杨伟与毋湜相视哑然,看得殿内群臣想起一阵轻笑,就连赵祯亦忍不住嘴角微扬,心中稍稍放松了些对赵旸的担忧。
“说呀!”赵旸得理不饶人道:“总得有个统一的说法吧?要不然正反两方都被你们占了,我还辩什么?”
杨伟、毋湜二人再次相视不语,似在用眼神交流,但谁也没有做声。
眼见三人组成的小联盟这就要分崩离析,王贽暗叹一口气,待思忖片刻后,不动声色地朝毋湜挪了半步,目视着杨伟缄口不言。
杨伟立马就懂了,事实上他也觉得自己的说法不如毋湜稳妥,只是拉不下脸承认错误罢了,如今一见王贽的暗示,他也别无他法,只好忍着怨气道:“许是我考虑不周”
“就是说你蠢,对么?”赵旸恶意满满道。
杨伟顿时色变,一脸愤怒正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