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武职的寄禄官,有名无实,从六品的兵马钤辖才是其正职或称差遣。
路级武官,官职最高为兵马部署——英宗时避讳称兵马总管,其次是兵马钤辖,再次是兵马都监,资深者加“都”字。
鉴于麟府折家出身党项,故上至朝廷、下至陕西四路与河东路,皆对麟府折家格外防范,此番若无赵旸,折继闵、折继祖兄弟来到渭州的处境其实非常尴尬:高若讷既要求他们出面帮助说服诸羌部落臣服于宋国,又对他们过多防范,甚至态度上也不甚客气。
毕竟宋国建立之初,确实需要折家来协助抵挡来自西面的威胁,但直至今日,折家那些兵力已谈不上什么大用,宋国朝廷更为看重的还是折家作为党项人的身份,希望借折家去拉拢宋夏边境的诸羌,但偏偏折家在羌人中又不如拓跋李氏有威望,令朝廷颇有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纠结。
当然,倘若折家在羌人中的威望高过拓跋李氏,那估计朝廷得更加防范他。
而更关键的是,折家还享有宋国建国至今的一個特权,世袭罔替对府州的掌控,不算封邑,却也相差无几。
党项人出身,世代武官,还有一块与封邑相差无几的地盘可以世袭罔替,地位超然,集以上种种,折家怎么可能不被针对?
就比如河东路,对麟府折家就防范甚多。
当然赵旸例外,他对于“北宋三家将”还是颇有了解,知道折家对宋国可谓是忠诚,前赴后继为宋国守边二百年,因此在初见折继闵、折继祖兄弟时便给于其极高礼遇,让暗暗惊叹于这位赵副使竟如此年轻的折家兄弟颇感受宠若惊。
今日值诸羌首领联袂到渭州讨个说法,赵旸在州衙对面的酒楼摆宴,单独宴请折家兄弟,顺便听听他们对这件事的看法。
远远眺望半晌后,折继闵捧着茶碗道:“单看衣着打扮,似是羌人,但应该并非党项人自李继迁、李德明父子后,党项便大多前往依附,更遑论李元昊叛宋自立,应是先零、烧当等诸羌,虽同为古羌之后,但其实已与我党项相差甚远。”
“折家能号令他们么?”赵旸问道。
折继闵苦笑摇头:“若是麟府一带诸羌,我折家尚能凭借平日的恩惠约束一二,但陕西四路这边的诸羌,实在是力所不及论号召力,我折家在此还不如范相公,更遑论拓跋李氏。”
赵旸也不失望,点点头后又问道:“若今日谈判不利,双方兵戎相见,折家夹在当中可会难以自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