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说说。”
柳姨娘觑了崔氏一眼,见她并未阻拦,这才将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
裴彤满脸诧异,少倾,摇头叹气:“没想到阿嫂竟遇到这种祸事,真是唉,时运不济。”
话音落下,察觉到崔氏落在脸上的打量目光,裴彤眼波轻闪,忙挽住崔氏的手:“母亲,这样大的事,得赶紧和伯母禀报才是。”
崔氏拧着眉头:“你伯母将此事嘱托给我,现下人没带回来,我哪有颜面去见她?”
对王氏这位长房长嫂,崔氏是打心眼里敬畏,这会儿王氏交代的事没办成,她真是寻死的心都有。
裴彤却不以为意:“这怎么能怪您?您交代两房的车马等阿嫂,难道柳姨娘没等么?府上难道没安排侍卫一早去接么?谁也不知车辙会坏,路上又遇流匪要我说,时也命也,老天爷该她命中有此一劫,又怎能怪到旁人?”
一旁的柳姨娘闻言,忙不迭附和:“是是是,三娘子说得极是,要怪就那伙天煞的流匪,实在怪不到我们二房啊。”
崔氏抓着黄花梨木的交椅扶手,一张容长脸紧皱着,愈发显得严肃刻薄。
良久,她才叹道:“这样大的事,瞒也瞒不住,还是早些告知夫人,看她有何对策罢。”
她扫过柳姨娘以及地上跪着的两位侍卫:“你们跟着我一道去夫人院里,刚才与我交代的话,再事无巨细和夫人交代一遍!”
“是”柳姨娘和两位侍卫战战兢兢应道。
崔氏提步朝外,见裴彤也跟上来,不禁蹙眉:“这儿哪有你的事,回屋待着去。”
裴彤眼珠转了转,撒着娇上前:“母亲,您就让我一块儿去吧,若是伯母要怪您,女儿也能帮您说两句好话嘛。”
崔氏迟疑片刻,终是抵不过裴彤撒娇卖痴,还是将人带上了。
二房一干人乌泱泱赶去正院时,王氏尚在午憩。
被嬷嬷唤醒时,她支着昏涨的额头,心头还萦着几分不虞。
待梳妆换衣,端坐堂前,听到崔氏等人将沈玉娇落难之事说了,那点混沌困意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惊愕。
堂堂裴氏宗妇,路遇流匪,下落不明?
“废物,你们这群吃干饭的废物!”
上好的汝窑杯盏狠狠砸在团花地毯上,迸开的瓷片四分五裂,吓得屋内其他婢女和柳姨娘连忙跪下,齐齐呼道:“夫人恕罪。”
到底是主持中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