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号无有,便是姓名,安期生。”
“自然是故人,不然大变在即,如何有那个心思管你。”
安期生摇头,招呼赵寻安坐下,和向秀当日一般,也是斟茶奉点,只是飘出的气息迥然不同。
“这是我亲手用五十一味毒物调和而得脱壳汤茶,功能驱魂散魄,饮来别有一番滋味,且尝尝。”
“还有这十五味苦寒果仁打制的酥饼,一口入腹牵肠挂肚,其中滋味无以名状,堪称天地一绝,定要多多品尝!”
安期生笑着让,本已捉杯而起的赵寻安闻言身体一僵,把茶水又放了回去,便这般毒性,傻子才会吃喝!
见赵寻安把杯子放下,安期生又与他身前推了推,见他龇牙咧嘴端起,便轻声问:
“这百多年过去经历定然颇多,与所处世界,有何感觉?”
赵寻安闻言一愣,未曾想安期生竟会如此问,想起这百多年来的经历,虽然也有欣喜雀跃,可大多都是艰辛。
尤其想起阿姆的逝去韵秋的消散,还有遍寻不到的赵萍儿,一时苦涩满心怀,忍不住叹着气说:
“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喜乐少苦难多,便如历劫,心中所向,越走越是茫然。”
说罢端起脱壳汤茶一口饮尽,腥腐气息呛得他几欲呕吐,不过原本心中的苦涩,却是慢慢消散。
“便这心境,真就有些不好!”
安期生摇头,皱着眉说:
“管他生死离别所向偏颇,认真走下去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