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田义回京后直到四年前才掌了司礼监印,成为内臣一号人物。
“钦赐坐蟒,许禁地乘马”、“钦赐内府坐橙杌”、奉旨“团营大阅”并“法司录囚”,这都是皇帝给他的殊恩。
现在,田义亲自捧着御札,直往内阁而去。
内阁那边,仍只有沈一贯一人枯坐。
三月最后几天,诸奏本题本不报。
四月开始这几天,皇帝似乎勤快了一点点,处理了一些事情。
初一补了陕西右参议分守关南道,初二补了河南右参议。
初三批了云南巡按的奏本,还突然给阁臣及皇长子讲官赏赐了一些银彩扇和铰扇。
昨天就更不一般了,山东右参政、浙江按察使和杭严道副使都有了人选,还问候了一下已经致仕的南京兵部尚书,准了山东巡按的奏本。
眼见皇帝似乎一天比一天勤快,又在皇长子有关的事上有所表示,内阁赶紧上了题本。
这段时间也控制得极好,外廷还不知道皇帝已有口谕,最近都没有奏请速行三礼的。
沈一贯的焦急等待没有持续很久。
“陛下御札!”
田义一句话,就让沈一贯心里又一咯噔。
只是御札?不是明旨或已经批朱用印的敕文?
“臣恭读。”
毕竟是难得一见的皇帝手书,沈一贯行了礼,恭敬地接过御札之后摊开来。
祖宗制度,国家典礼,朕审时度礼裁夺奉行。昨以慈庆宫修葺完备,皇长子及诸皇子册立分封冠婚大典已谕卿等撰敕挨次举行。偶有畜物谢廷赞趁机出位要功,因恶其狂妄,以致少待,使天下臣民晓然出自朕心断定,不惑于奸小之聒渎也。
今览卿等奏揭,具见忠慎。卿可传示诸司,静候移居毕,即发敕行矣,不得逞臆又来聒渎,特此谕知。
沈一贯一看,心都凉了半截。
他看向了田义,田义只问道:“阁老可明白了?”
沈一贯当然明白,他肃容回答:“臣领旨,这便传示诸司,勿使奸小再聒渎圣听。”
这种情形,和万历十八年何等相像?
那一年十月底,也是皇帝有明谕:如果明年一年没人聒噪,那就年底传旨册立。如果有人聒噪,那就直接等到皇长子十五岁。
随后那大半个万历十九年啊,申时行这个首辅可是苦口婆心。
好说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