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我一经,曰九莲经。寺既建成,九莲入藏,皇帝大婚亲政,如今子嗣繁茂,也算本宫心诚,神佛庇佑。”
“母后一片苦心,神佛自是瞧在眼里。”
朱翊钧心里别扭,不知道李太后提这个干什么。
“皇帝自是知道的,这九莲经中有‘妙难量,泄露了后天图像’一句。”
“母后,为何提起这个?”
后天图像?
所谓后天,那不是道家常用之语吗?
出现在九莲经中,只证明此经本就是当朝才开始拼凑拟撰,得圣母皇太后之力,才在编刻续入藏经时收入这卷经文。
李太后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朱翊钧:“景阳宫上下,我命人查过,你自然也查过。多年来,可有奴婢向景阳宫多通传什么国事,朝政?”
朱翊钧愕然看着李太后。
“自是不能把话说满。他毕竟是你长子,毕竟也进学过几回,人心难测”李太后又喃喃自语起来。
朱翊钧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故而我替你担着天大的罪孽,防着那万一,先将他看顾了起来。哪怕已经应验其一、应验其二,我都先等着,继续等着”
李太后指节发白,捏着那三份卷宗。
“皇帝,你当以天子及我朱明列祖列宗之名,向上苍、佛祖、菩萨起誓。今日将了然之事,这世间断不能再有第四人知晓!”
朱翊钧浑身一震,酒又稍醒一分,而李太后凌厉地盯着他。
皇长子实际是暂时被圈禁了,消息已经传出去过一回,闹出了百官哭门的事。这第四人,说的是谁还不够明白吗?
“朕”
朱翊钧也想知道答案。
这一个多月来,李太后为何如此的答案。
要暂时圈禁那小子的答案。
应验了什么的答案!
他起了誓言,看向了李太后。
“常洛来前,我还有几句话问皇帝。”
“母后请讲。”
“如今,朝廷财计如何?”
朱翊钧犹豫了一会:“财计确实有些吃紧,播州大捷,将士还要犒赏”
“有党争之忧吗?”
朱翊钧像是被严师逼着交作业:“党争嘛虽然异论相搅是代代相传的,如今也不见有什么不同,终归总有两三分迹象。”
“天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