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近年来报得多一些,今年也有大旱迹象,但母后知道的”
他说的是:地方上向来是往“大”了报,好要钱、好请求免赋税嘛。
“辽东建奴有何异动?”
“辽东建奴?”朱翊钧莫名其妙,想了想才说道,“为平播州叛乱,皇儿确实调了一批辽东精锐远赴川贵。辽东去年倒是奏报过,去年开春后,建奴好像是编订了文字,年底又灭掉了海西女真一部,声威大涨”
“编订文字?”李太后浑身一抖,脸色更加难看,“群臣上奏,言及江山社稷,亡国之语多不多?”
“母后臣下惯喜夸大其词危言耸听。如今虽财计略有难处,党争时常不免,天灾也难测,但皇儿都明白。三征功成,内外慑服。那辽东建奴虽略涨声威,也未成祸患。母后此问,倒真有些忧虑亡国已有日的意思”
李太后闻言却只是闭上了眼,像是努力在克服着恐惧和愤怒,缓慢又深重地呼吸着。
“再有最后一句。”李太后严肃地看着他,“常洛是皇帝长子,皇后又无子,皇帝到底为何这般不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