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上座。”看张居正一脸为难的样子,朱翊钧补充道:“这是圣旨。”
朱翊钧盘坐在塌上,朝着他对面空出来的位置伸手一指。
“臣,遵旨。”张居正勉强坐了下去。
“近来先生鲜少见我,为何?”朱翊钧一板一眼的发问。
“君臣有别,臣应避嫌。”张居正避开皇帝的眼神。
朱翊钧接着问道:“朕有惑,还请先生教我。”
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驯服他的灵能。
接受翰林院学士们的辅导。
这还是朱翊钧第一次以皇帝的身份来问政。
张居正体内的万变魔君已经蜷缩一团,像进入冬眠一样装死:“臣请陛下明示。”
“先生,你太慢了,为什么你总喜欢妥协呢。”朱翊钧一伸手,磅礴的灵能凝聚在手中,照亮了他灼热炽烈的目光:“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哪怕是夺权,你动作也得快一点。
冯保听的汗如雨下。
感情皇帝是嫌弃他们畏首畏尾,动作太慢?
就差指着张居正的鼻子,盼着他成为权臣了。
既然要追求刺激,就是要将之贯彻到底啊!
张居正想到这几日的事情。
从朱翊钧和朱载坖的对话,以及为他和冯保会面提供机会,继位时明晃晃的区别对待,方才怒斥张四维,最后是皇帝为他们准备的礼物。
如此种种,最终在脑海中连成一条线。
张居正如临大敌:“陛下,你似乎太激进了。”
皇帝的想法很好,张居正对此十分欢喜。
但是这不等于张居正要接受皇帝的提议。
哪怕这非常诱人。
不出朱翊钧所料。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张居正态度之坚决,绝不会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情。
朱翊钧瞥了一眼张居正,笑道:“先生,你动作得快些,因为保守毫无意义。”
灵能是什么?
唯心是问。
我思故我在。
是自我意识极强,极为顽固的偏执者啊。
朱翊钧放弃劝说,他摊开双手:“孰忠孰奸,朕自能明辨。但和虫豸在一起,何谈经世治国?”
朱翊钧紧紧的握拳:“集权,专制!我们需要更加高效的方式治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