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国家。”
“些许小恩小惠,如何能与泽被天下万民的伟业相提并论。”
最后,朱翊钧平缓心情:“但看在先生的面子上,朕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
没有当场将张四维屠戮,已经是手下留情,尽可能的维持内阁的体面。
张居正当即低头:“皇恩浩荡,臣感激涕零,不甚欢喜。”
克己慎行,对于一位皇帝是难得的品质。
就如同朱翊钧在亚空间的投影显现,一轮庇护万民的黑色烈阳,苍生赖以求活。
但有时候,距离太阳太近的人,会被活活烧死。
张居正最后说道:“臣请陛下稍作忍耐,这些为难的事情,就交给微臣吧。”
一次开诚布公的密谈,显然不足以让宦海沉浮的张居正采信。
这是个信任问题。
君王和社稷并不一体等同。
张居正躬身,久久不起。
“好。”朱翊钧闭上双眼,对冯保吩咐道:“大伴送先生出宫吧。”
“臣告退!”
张居正和冯保一同离开,一直送到金水桥上。
“太岳,这可是陛下特意吩咐,与先生酒菜吃。”冯保又拿出一个食盒。
“这。”
“太岳还是收下吧,难道非要惹得陛下不快吗?”
张居正推辞不能,只好收下。
冯保看着周围的直房中隐隐绰绰的黑影,满意的打道回府。
这下众人都知道张居正的圣眷到底是如何优越了。
皇帝的偏爱就是如此坦然。
一刻钟后。
乾清宫中。
冯保笑呵呵地拿着一封密信的急件走向朱翊钧。
“皇爷,右都督,兼蓟镇总兵戚继光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