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会的两百位儒生都是这样说的,我劝你还是仔细想一套新的说辞吧。”
误入途中会在进京第一天就裹挟到张四维的文会上?
焦竑浑身一抖,困意全无,打起精神应对。
按照流程,给每个儒生一张宣纸和笔墨让他们自个儿交代。
就像熬鹰一样,沉重的压力把这些不知世道险恶的年轻人吓的不轻。
北镇抚司已经让他们把出生到现在的恶事都回想了一遍。
终于,在茫茫人海中发现了端倪。
虽然焦竑心知肚明,自己这是掉进泥谭,如何解释都是解释不通的。
北镇抚司的诏狱可不讲究什么人文体面。
问题就出在他的身份上。
一个极力反对心学、拒绝皇帝征召的理学宗师、名声遍于海内的天台先生、士林敬仰的崇正书院山长,耿定向,会教出什么样的学生。
可想而知。
他的心当即就沉了下去。
“大人,我已经说过了,我是冤枉的!”焦竑无奈的说道。
“冥顽不灵,这话你留着去给陛下和朝堂诸公解释吧。”提刑千户摇摇头,背起双手转身离去。
现在,这场舆论风暴不是出于个人的义愤填殷。
而且是有组织,有计划的串联,是一场试图颠覆大明正朔的大案!
随着大门被猛然关闭,阴暗无光的监牢内,儒生无可奈何的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经过焦竑签字画押的笔录,马不停蹄的转递于御前。
乾清宫中,朱翊钧拿着新鲜的笔录,朝着三位阁老示意。
“朕想请教三位先生,他们这是意欲何为啊?”
“还请先生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