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们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是变了脸色。
高拱感觉到事情有些失去了控制:“这个张四维,他要造反吗?”
他只是要打压晋党,但明晃晃的和皇帝对着干,这人多半是疯了。
“真狂徒也。”高仪不禁感慨道,随即便引来其余两个人的怒目而视。
这种话可不能胡乱啊!
哪怕有这种大不敬的想法,也绝对不能宣之于众。
张居正抚着长髯,蹙起眉宇,打断了两人:“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还是想一想如何解决吧。”
高拱当即说道:“先把张四维控制住,绝不能纵容此人。”
张居正坚定的摇头,一手指向头顶:“那将陛下置于何地?”
这一抓不要紧,但在那群士林青年学子面前,岂不是坐实了这项谣言?
皇帝的冠冕上容不得一丝污秽。
这是朝廷的体面。
此话一出,三人纷纷沉默。
此时,朱希孝顶盔掼甲,浑身笼罩在鎏金的明光甲中,径直闯入内阁。
三人只觉一股凉意从脊椎开始蔓延,灵能发出预警。
“三位明公,陛下有请。”朱希孝按住腰间的雁翎刀,一脸正色的说道。
“请!”该来的总会来,三人紧随朱希孝的脚步进入内廷。
内阁中的三位阁老还不知道。
皇帝已经出动了御马监的腾骧四卫,并北镇抚司,两大暴力机构连夜将这些儒生捉拿归案。
御马监的腾骧四卫披挂上马,高呼着烛炬帝志,洞灭魍魉,在大街上横冲直撞。
“锦衣卫缉拿罪犯,闲杂人等回避,非死勿论!”
马蹄声在官道上响起,京城百姓纷纷紧闭门户。
能明火执仗的抓人,那一定是出大事了。
腾骧四卫的禁卫封锁了京城的各个街道路口。
北镇抚司的缇骑秉持着宁错杀,不放过的原则。
挨家挨户的按照东厂的名录抓人。
张四维的宅邸直接被围起来。
然而张四维却依旧不慌不忙,他在精舍中等待事情的发展。
变化,就是惊喜。
而来京师求学访友的焦竑也没逃过这一劫。
砰!
提刑千户一拳砸到粗糙的桌面上:“你说自己只是误入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