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就是死。
哪怕是为了长生呢。
朱翊钧在白玉坛上打坐,顺带着使唤焦竑为他研磨书写。
这个人确实好用。
主要是务实。
脚踏实地,就很好,野心太大的人,就像张四维一样不易于掌控。
朱翊钧只需要手下按部就班的准备,而不是那些只会空谈国事的废物。
自从腐儒的名号流传出去,张四维形神俱灭,其家族已经土奔瓦解。
其下场之惨烈,历历在目。
“皇爷,图来了!”冯保熟稔无比的拿着账簿走向皇帝。
只要认真做事,基本皇帝不会干涉他们的私人事务。
甚至是有些默然的高高在上。
冷眼旁观。
张四维搞出来的事情,也只能博皇帝一笑。
但越是这样,冯保越不敢懈怠。
盔甲厂的营生他时常去监督,要是因此耽误了皇帝的大事,谁也别想好过。
朱翊钧缓缓闭上双眼:“查。”
“奴婢遵旨!”冯保干劲十足,生活就是修行,修行就是生活。
明阳心学左派说的十分在理。
“看什么看,你也过来。”冯保还顺带着将焦竑也拉了过去。
现在宫里就缺乏这样的人才。
文书房的中官也被借调于此。
松江织造局近十年的账簿,在紫檀木条案上,铺成了山。
令人望而生畏。
紫金香炉中的香火逐渐燃灭,又几度添加。
算盘的脆响十分悦耳。
人马好奇的张望,被朱希孝瞪了一眼,立马端端正正的站好。
在这里站岗,可比草原上的日子舒服多了。
唯独学习明朝的官话,痛苦无比。
大明的鞑官从开国至今,历史悠久。
有丰富的经验足够这批人马慢慢学习。
朱翊钧默默的打坐修炼,将灵能从天门中搬运至周身筋络。
这是个水磨工夫。
要将凡胎肉体,转化为仙人之躯。
“皇爷,成了。”冯保有些不敢看皇帝的脸色。
因为织造局的账簿都是错的。
他和朝廷的账目对不上啊。
松江的织造局早就成了一个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