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熟练的织工,数千台价值不菲的织机,都放在别人家里了。
朱翊钧看着这个心中早有预料的结果,面色毫无波动:“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没有当地织造局的配合,朱翊钧是不相信的。
冯保看皇帝面色不虞,立刻说道:“皇爷,这些事,奴婢实在不知啊。”
朱翊钧逐字逐句的说道:“松江府都快成了徐家的一言堂。父皇在时,就这么放任自流?”
冯保只好透露一些隐秘:“皇爷有所不知,这朝野上下,都有徐阁老的门生故吏,理学名流蔡国熙,南直隶巡抚海瑞两人皆折戟而归。”
朱翊钧咬咬牙,他知道冯保说的是张居正。
但张居正所行的道路,和徐阶不过南辕北辙。
不过一个师生名分。
朱翊钧说道:“继续。”
冯保只好继续:“时任苏州的蔡国勋,被当众扒光了衣服羞辱。”
“皇爷明鉴!奴婢所言句句为真!”
无论真不真,但是敢于这样做。
徐阶就已经是僭越了。
焦竑不由得暗暗心惊,他不想知道的这么多啊。
“无法无天!”朱翊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掌握朝堂的第一件事。
就是对付徐阶。
细细想来,朝中谁堪此大任?
唯独海瑞耳。
朱翊钧对着冯保吩咐道:“大伴即刻就去,请三位先生替朕把海瑞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