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东吁陷入恶心无比的拉锯战。
要打就一路打到他们的国都去。
“明岁春暖花开,大雪解冻,绿皮天灾近在咫尺。”
“故臣以为,若要掀起大战,此战最迟要在明年春天解决。若敌寇群起而攻,大明腹背受敌,则情势危矣。”
“不然,则当以缓图。”
大明要极力避免双线开战的情况。
朱翊钧把玩着念珠,听了谭纶的论断并不意外。
出动京营的本意,就是为了解决徐阶的问题。
和东吁的战争,根本目的是拒敌于国门之外。
朱翊钧的沉默将祭坛上的时间无限拉长。
谭纶擦了擦额头根本不存在的虚汗。
张居正笑眯眯地看着谭纶。
让你什么话都敢乱说。
多少人在这里面吃饭。
船厂和军械厂吸收了大量流民。
此乃百万黎庶衣食所系。
这些扩张的军械厂和船厂,已经是大而不能倒。
朱翊钧笑道:“子理,此话说的在理。”
这个兵部尚书可以走马上任了。
谭纶松了口气。
但随后朱翊钧话音一转:“朕知道,你们在北边受了委屈。藏了一肚子话,让朕也听一听,这些地方有多跋扈。”
张居正瞥了一眼皇帝。
好嘛,拉偏架拉的如此明显。
谭纶心情都舒畅不少。
他活动有些僵硬的手腕,收拾齐整,半坐在矮凳上。
这份苦闷,是真的苦啊。
谭纶将一切缓缓道来。
“陛下容秉,元敬麾下的南北兵矛盾日益加剧,宣府方面屡次三番的越界抢功”
如此种种,不可胜数。
“求陛下做主。”
说出来之后,谭纶总算是舒服多了,实在是不吐不快。
相比于缺衣少食,这些对于修士们而言不算什么。
重要的是充满恶意的同胞和友军,太糟心。
宣府的兵马对他们饱含恶意,时常漠视着蓟县的修士们陷落绿皮手中,却冷眼旁观,不施展救援。
朝廷却要他们一再忍耐,忍受这糟糕的环境。
因为一句顾全大局,他们退让,受委屈。
但在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