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粗糙,简直是虎狼猛药。
自己要不要插手?该怎么插手?
若能借此插手人事,又能像张居正表明他支持新政的态度,也未尝不可。
就是,还需注意手段才是。
“殿下,该去文华殿了,今天是百官劝进的日子。”张宏轻轻唤了他一声。
朱翊钧醒悟。
他抬头看着天色,点了点头。
刚一出殿门,蒋克谦就迎了上来,跟在身后。
这是朱希忠开的后门,很自然地就能让蒋克谦,能随时侍卫皇太子身旁。
哪怕他之后移宫乾清宫,这些人仍然会随侍左右。
蒋克谦才能不算出众,但也颇有长处。
寡言少语,雷厉风行,这几日做事上心,交代的事也没出什么纰漏。
朱翊钧看了他一眼,不由夸了一句:“事情办的不错。”
昨天下午,他去两宫问安的时候,李贵妃就一个劲夸他长大了,明事理了,让她欣慰。
想来是没少在勋贵命妇们面前长脸。
加上日讲上他有意表现聪慧仁厚,天真纯孝的一面,博得不少日讲官的盛赞,就连高仪都忍不住夸了几句。
使得某些士大夫情节深重的朝官,看他的眼神,也逐渐敬服了起来,私下都在感慨他有明君之相。
这内外一起使劲,他在舆论场上,已经获得了不少声望。
虽说看着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但无形的影响之大,只能心照不宣。
等再发酵些时日,效果会更加明显。
届时,他就不再是那个情状顽劣,心性不堪的皇太子了,他可以成功将自己与过去的那个朱翊钧割裂开来。
再不是冯保可以使绊子,李贵妃可以强按头写罪己诏,高拱可以随意贬损的朱翊钧了。
甚至于,哪怕他掀桌,也会多出来那么一些个卫道士,为他杀身成仁。
礼制,就是权,声望,就是势。
不急,慢慢来,他还有时间。
接下来,还是得继续对李贵妃施加影响,同时拿下高仪,慢慢渗透人事任免。
能做的事,就多了。
蒋克谦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他只是坚定地抱着大腿:“为君分忧,分内之事,微臣不敢居功。”
朱翊钧问道:“本宫的几位肱股之臣,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