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这话不失礼数,也表明了态度。
话音一落,几位郡王便鼓噪起来,齐声附和。
“成国公,若是对逝者这点礼数也无,也别怪我等将国公拒之门外。”
“朱希忠!尔等逼死藩主也就罢了,看在藩主今日丧礼的份上,我等不与你计较,还不下来步行!”
“国公肆意屠戮宗室,凌辱皇亲,难道连仁宗皇帝也不放在眼里?”
宗室渐围拢过来,鼓噪不断。
王府兵丁私下交换着眼神,踌躇两难。
见场面激烈起来,朱时泰有些慌张,连忙让身后的锦衣卫严阵以待。
“咳咳”
朱希忠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转头看了一眼仁宗留下的碑文,喃喃自语:“文武官员至此下马步行。”
朱时泰在身后听见,自以为抓住要领,连忙开口:“下马步行,我等又未骑”
正说着,朱希忠摆了摆手,打断了朱时泰。
朱希忠抬起头,正视几位郡王,将几位郡王的神情一一收入眼中,愤怒、倨傲、忧虑、淡然,各有不同。
他将手巾收入衣袖,撑起身子,脸色肃然道:“本使,官同锦衣卫都指挥使,特进光禄大夫兼柱国,世袭国公,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加衔国朝太师,奉旨钦差提调湖广一切军政要务!经行之处,便宜行事!”
“礼数咳钦差巡案,就是今日荆府最大的礼数!”
“德安王张口闭口屠戮宗室,凌辱皇亲,难道是不知本官查的什么案吗?谋逆造反的大案,安容你搬弄是非!?”
“永新王言必称本官逼死泰宁王,搬弄湘王故事,项庄舞剑,意在陛下,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樊山王搬出仁庙手书压我,恐怕是忘了今夕何年”
说到此处,朱希忠盱衡厉色,甚至带上了盛气凌人之感,勃然怒道:“本官代天巡牧,尔等区区几名郡王,小小一块石碑,竟敢让天使趋行!”
“如此不将陛下放在眼中,欲效前日黎山王府之事乎!?”
话音一落,身后锦衣卫陡然拔剑指地,击玉敲金,铮然作鸣。
几位郡王霍然变色。
朱希忠嚣张跋扈,竟至于斯!?
莫非今日真是为屠戮他荆府而来?难道不知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富顺王世子两股战战,将几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