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用贤却语气坚定:“无论如何,今日定要为熊敦朴讨个公道。”
吴中行动了动腰,嘟囔道:“还好我着了护膝,跪上一天也不是问题。”
“就是冷了点。”
这话刚说完,就是一阵冷风吹过。
二人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赵用贤正要说话。
恰在这时候。
一阵脚步声,在二人耳中响起。
待辨明是从文华殿内拾级而下时,二人都忍不住露出喜色。
皇帝终于忍不住了!
这次天赐的机会,正好给张居正一点颜色看看。
正这般想着。
“诸位选馆、学士,咱家奉陛下的意思而来。”
赵用贤、吴中行,乃至身后十余庶吉士、翰林,纷纷略微抬头。
偷摸扫视过去,待看到只有几名太监打扮的脚后,众人纷纷皱眉。
皇帝不出面,想派个太监就给他们打发了?
李进见众人蠢蠢欲动,连忙伸手虚按:“诸位不必起身。”
他笑道:“陛下说,他还要经筵,学业为重,现下无暇听诸位倾诉冤情。”
“诸位先等等,陛下下课后,自会召见诸位。”
说罢,他大手一挥。
身后的小太监,各自将手上的大氅一一披在几位庶吉士、翰林身上。
赵用贤、吴中行一征。
不约而同愕然道:“李公公”
李进打断了二人。
含笑道:“如今天冷了,诸位要将息身子,伏阙这般久,恐怕已然是手脚冰凉。”
“陛下怜惜臣子,特意让我给诸位加件衣裳。”
赵用贤与吴中行对视一眼,眼中不约而同满是出乎意料的惊疑。
文华殿,经筵课上。
经筵是八月开的秋讲,本说至十月初二日免。
但因为内阁太忙了,停了几节课,便往后延了半个月。
此时,正在被伏阙的皇帝本人,既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犹豫不决。
甚至殿内都并未讨论外边伏阙的事,而是在认真上着课。
朱翊钧正襟危坐,端拱听训。
“夫所以古之圣人,当事势之难,人伦之变,便有个善处的道理。可见子之事亲以承祧为大,以奉养为小,故必宗祊有托,主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