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一番罢。”
千金买马骨,这也是陶大临死的时机抢了先。
功劳不显,正适合用来表态,往后位置挤了,恐怕还没这么好的机会。
此话一出,在场礼部群臣纷纷一惊,面面相觑。
马自强看了一眼皇帝,这是真要再起凌烟阁啊!
不是!
就算如此,陶大临又何德何能?他还没我马自强忠恳任事!
朱翊钧拍了拍马自强的肩膀,面无表情:“走吧,回宫。”
马自强抓耳挠腮,魂不守舍地默默跟上。
三月初十。
此时,寅时过半,天色昏暗。
薛应旂收回伸在屋檐外试探的手,满意点了点头——清明过后又下了两天雨,今日真的停了,钦天监难得靠谱一次。
他走回茶室内,朝跪坐斟茶的顾宪成感慨道:“陛下待臣,已经算得上是推心置腹了,陶大临声名不显,竟然也能得陛下如此礼遇。”
“你日后为官,务必要全力辅佐陛下。”
顾宪成闻言,恭谨地点了点头:“知道了,老师。”
薛应旂见弟子中举之后没有心浮气躁,不由颔首。
旋即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也是我操之过急了,让你今年赴京赶考。”
“否则,以你的水准,再打磨三年,至少也能摸一摸一甲的边。”
顾宪成会试的位次并不高,第三百二十四。
可以说,要不是今年会试龙飞首科,皇帝开恩扩招了一百人,这就是个落榜的水准。
所以薛应旂才说自己操之过急。
顾宪成将斟好的茶,推到老师面前,认真道:“老师这是哪里话,今年既然扩招,就没有不来试一试的道理。”
“如今会试虽然位次不高,但能不能够到二甲,还得看殿试。”
“退一步说,即便是同进士,我也才二十五岁,未尝不能选庶吉士。”
他说得毫不含糊,显然对自己今科赶考的决定并不后悔。
薛应旂见弟子稳得住心性,越发满意。
他感慨道:“希望吧。”
“此番,你虽然被李贽辩了下去,但好歹积累了名望,在士林之间占据了一席之地。”
“靠着这些积累,若是能选庶吉士,往后的路就好走了。”
名望太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