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而来,不如稍后入宫为我母后讲法?”
李太后这种丧偶的女人崇佛,那就是说什么也改不了的信。
朱翊钧能做的,也只是筛选一下好和尚。
莲池大师慈眉善目行礼:“这是贫僧的机缘。”
朱翊钧示意左右,稍后请大和尚入宫。
这时候,蒋克谦从会馆中走出来,站到皇帝身后。
朱翊钧情知锦衣卫已然把守好冲要,便自然而然地挪步走入场馆。
礼部官吏、中书舍人等,跟在皇帝左侧,此处文会众人,以几位宗师为首,跟在皇帝右侧。
朱翊钧看向袁洪愈:“袁卿当初以疾致仕,皇考可是挂怀了许久,如今可有好些?”
穆宗那性子,挂怀肯定是没有的,但这种场合的寒暄正合适。
袁洪愈当初是真病归的,此时皇帝问起,他反而有些受宠若惊:“回禀陛下,如今只腰腿有些病痛,别处无碍了。”
修养了好几年,该养的自然也养好了。
若是这时候让他复起,他也未尝不能任事。
众人一齐走进场馆。
朱翊钧众星拱月,自顾自往中央走去。
他四处打量着场馆,而后又看向薛应旂,自责道:“薛卿当初与严世蕃那一桩公案,倒是平白耽搁卿了。”
公案,说的是严世蕃状告薛应旂,说其浙江提学副使时,以一名童生衣衫不整为由,将其活活罚死。
后来屡次平反,又屡次旧事重提,直到隆庆年间,才得以平反。
薛应旂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含糊了一句:“先帝已然给过公论了。”
是世宗那个不当人子将他“闲住”罢归的,穆宗好歹改为“致仕”,保留了退休待遇。
如今他心思不在这上面,并不想旧事重提。
朱翊钧点了点头,也不纠缠。
他温和地示意周子义、李三才等人,各自落座,口称既不是上朝,也非典仪,不必拘谨云云。
众人如蒙大赦,各自回到方才的座次。
朱翊钧领着几位宗师来到台上。
随意地朝着钱德洪、王畿颔首:“新建伯以良知为宗,究极天人微妙,经文纬武,动有成绩,功业昭昭,在人耳目。”
“二位既是新建伯嫡传,当不坠先人之志。”
新建伯,就是王阳明。
王畿走上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