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段时间。
所以,朱翊钧也并未操之过急,只简单嘱咐道:“让通政司动作快点,早点见报。”
张宏忙不迭应声。
小皇帝吩咐完,自己都忍不住摇头。
官僚机构老化,也别指望宣传部门机能维持正常。
这都第四天了,竟然还没见报——王世贞一个人干活,昨日都在弇山堂别集中增稿一卷,将当日之事刊印了出来。
看来还是得将通政司邸报、新报业务,分割出新闻版署,托付给专业的人来才行。
张宏拉开椅子,恭请皇帝落座早膳:“万岁爷日理万机,已经好些日子没垂钓了,今晨难得歇息,可要闲适一二?”
朱翊钧闻言,右手下意识捏了捏,显然已经意动。
他迟疑片刻,还是含蓄地不置可否道:“朕先去向两宫请安。”
张宏立刻会意,朝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让其下去准备。
朱翊钧见状,轻咳一声:“打窝也就罢了,不要再特意放鱼了,朕只是枯坐练心而已,上不上货反倒是其次。”
去年他钓鱼多,太监们的花样也多。
据锦衣卫说,金水河的钓叟私下感慨,河中的巨鱼多了不少。
张宏唯唯诺诺:“奴婢知道了。”
嘴上说以示明白,身后不断打着手势,示意小太监赶紧去操办。
后者显然也明白皇帝的性子与钓技,直将皇帝给自己准备好的台阶无视,缓缓退了出去。
朱翊钧揉了揉脖子,开始吃起早膳。
“陶先生的身后事,礼部议定了吗?”
陶大临的谥,肯定不能像历史上一样上一个“僖”字的。
好歹是东宫出身的日讲官,要是无功无过还被上个恶谥,大家怎么看他这个学生?
张宏回忆了片刻,才开口道:“礼部已经部议完了,是按陛下的定的文比,取择善从之。”
“今日应当在过廷议了。”
朱翊钧点了点头。
马自强还是上道的,只要满足其功名利禄的需求,未尝不是个干活的好手。
朱翊钧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后,不徐不疾道:“惟新阁的事,筹备得怎么样了?”
他口中的惟新阁,指的便是属于万历朝的凌烟阁。
取自“周虽旧邦,其命维新”一句路人皆知的典故,再加上取了皇帝的私号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