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也不落下来。
而另外六人,则都只是些少年,十四五岁模样,和那小侯爷倒差不多大,但卖相可就有天壤之别了。
那是一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有的稍微好些,还有粗麻衣服可穿,有的干脆就赤着脚,连鞋都没有,一副乞儿般模样,身上又破又脏,浑身大汗淋漓,看起来一个个都是手足并用,刚从山沟里爬出来的。
这会儿八个少年,显然是实在走不动了,四仰八叉瘫在那棵大枫树下,喘着气,捶着腿,仰着头,张着嘴,挣扎着去接枫叶上,被内劲震下的露水。
而那两个带队的青年剑士,就这么握着刀,搂着剑,冷冷得看着纵马驾车而来的不速之客。
说是回娘家,蒹葭也就是说说,毕竟她也没来过,这会儿也小心得扯住斗笠,握住怀里的短剑。
而那小侯爷则纵马上前,手举佩剑,远远抱拳一鞠,然后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
“在下吕岳,家父令武侯,略备薄礼,特来拜见光霞山燕子峰陈真人。”
两个青袍剑客默然无声,似乎不曾听到对方的喊话一般。
看对方根本不搭理,那小侯爷一时也有些踟蹰,不由回头和少女对视一眼。
“蒹葭,姨娘可还有什么嘱托。”
蒹葭愣了楞,张张嘴,倒似想起来了,翻身去车里找了找,捧出一口石匣,扁扁平平,似砚台般大小。举在手里道,
“有北辰剑宗传剑弟子沈君游佩剑在此!请诸位师兄一观!”
她这一声嚷嚷出来,仿佛枫林山谷间的风都息了,对面那些少年,一齐扭头望来。
那断后的眯眼剑客见状,松开了握刀的右手。而树梢上,怀抱木剑的青年也踩过枝头,探出头来。
这家伙生的样貌却不怎么样,是个少白头,大小眼,左眼睁着,右眼眯着,摸了摸下巴稀疏的胡茬,遥遥得招招手。
见状两人才松了一口气,纵车马上前。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眯眼剑客忽然把左臂一抬。
忽然间,“锃!”一道电闪!
背上宝剑出鞘!当空划出一道白练!直朝吕岳面门斩来!
刹那间铛!一声金鸣!
那白练击在吕岳咽喉!忽然一团金光爆绽开来!又将那白光击得倒飞回去!而吕岳也是措手不及!被这飞来一击,打落于马下!
那白练落回眯眼剑客掌边,显出影来。却一口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