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与眯眼剑客掐着剑诀的左手,又隔着三尺之遥,竟凌空飞旋,甩去剑刃的露水。
御剑之术!
而吕岳也是在栈道上连滚了两圈,跌倒在路边。“小侯爷!”
蒹葭大惊,一弹足从车上跃下,拔出腰间短剑扑到少年郎身边。
“我,我没事”
虽生跌了一跤,但吕岳确实没什么损伤,虽有些灰头土脸,一身锦袍倒是流光溢彩,连泥水都没沾。只是低头看时,却见脖子上挂的一道金锁,却已被剑炁斩成两截!
“你们!”
蒹葭愠怒,正待发作。
“哗——!”得一下,漫天血雨瓢泼!
只见那白马的首级,平平得从颈上滑落,扑地而死!
一时间血如泉涌,将少年少女劈头盖脸,淋得一阵透心冰凉,什么话到嘴边,都生生和着血腥味,咽回去了。
那眯眼剑客,也是冷冷看着剑刃崩出的缺口,把指一弹,诀一掐,那口飞剑便又化作白练,自回鞘中。然后他那比山风更冷彻的声音,似一线寒针,刺入耳中。
“入山下马。”
只眨眼,山道上便画风一变,血息弥漫,简直震撼这对金童玉女三观,一时间两人就蹲在路边,瞪着白马的尸体,看着流血如泉,沿着青石道的缝隙,顺着驰道往山下流去。口鼻肺腑之中,几乎充斥冰息,一时竟动弹不得。
这时,树梢的大小眼剑客却笑了笑,搂着剑跳下树梢,
“你可算跟上来了。”
这时两人才回过神,扭头看去,只见从另一侧的小路上,爬来一个皮包骨的小孩。
是的,爬,这小孩就和一条狗一样在地上爬,几乎俯卧撑似的,把全身都伏在地面,隐在草丛里,无声无息,满身满脸泥浆,只露出一对漆黑的眸子,若不是忽然动起来,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等到近前了,再仔细看去,才发现这孩子还真是被当狗锁着,手腕,脚腕和脖颈上,都还残留着镣铐。那拇指粗的锁链,断口平平整整,分明是被剑斩断的。
“过来狗蛋,过了这山门,你就是我剑宗的人了。
从今往后,这天下都没有人可以再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