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帽子,可金雪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却站起身,从后裤兜里掏出一只钱包。
“我的驾驶证和卡,”她举起两张卡,冲金雪梨说:“给我你的驾驶证,信用卡和手机。”
“咦?手机也要吗?”
“当然。我怎么知道你带的一定是真证件?”
嚼口香糖的女孩深以为然:“这年头必须要赎回来的,除了亲生孩子,就是手机了嘛。”
鸭舌帽的要求很合理:驾驶证就不必说了,她当然要知道借钱的人是谁。信用卡算是个额外抵押,以防万一金雪梨不还钱、或者死在巢穴里;再说,人家要的是手机,没有要密码。
金雪梨却犹豫半天,才终于将手机也一起递了过去。
鸭舌帽低头看了看被触亮的手机屏幕,在亮光里,那张干净的脸顿了一顿。她看着仍旧凝固在屏幕上的一百多条肮脏信息,面无表情,没有说话,将手机收进了裤兜里。
不知为什么,金雪梨却有一种被脱掉衣服般的羞耻感。
“这是我的地址和电话,”她却好像已经忘记了短信,给金雪梨写下一张字条,问道:“你手机里有需要记的信息吗?比如电话号码?”
安东尼的电话已经刻在脑子里了;金雪梨摇了摇头。
“金雪梨,是吧?”鸭舌帽看看驾驶证,又看看她,笑了。“难得看见一张拍得和本人一样好看的证件照。”
金雪梨向二人连连道谢半天,又交换了一些必要信息。整个过程,她始终像恍恍惚惚走在云雾里,不敢相信居然真的从陌生人手里借到了卡——陌生人诶?这儿可是巢穴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没好意思看鸭舌帽的驾驶证;直到金雪梨走回自助贩卖机前,才悄悄低头扫了一眼。
莫兰道,连名字也很中性。
金雪梨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拉回到自动贩卖机上,按下几个数字,随后将信用卡贴了上去。
12,000刀扣费成功的提示,从荧幕上跳起来;“咚”的一声,一罐汽水跌进下方凹槽里。
金雪梨伸手拿起它,把它装进背包里。
她直起身,一转头,正好迎上莫兰道的目光。
她没有遮挡汽水罐,它又是唯一一个紫色商品;在自动贩卖机的光线下,紫得鲜明清楚。只要看了商品介绍的人,都应该知道,紫色汽水只有一个功能。
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