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找来一根长树杈子,将老人拉了上来:
“老伯伯,你怎么跑这沟里来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就清明节前后镇上会组织学生进山扫墓。要不是我夜里没事爬山经过这里,老伯伯你自己没有办法爬出来,可能七八天都不会有人经过啊。”
“唉,人倒霉喝水都塞牙——老头我多管闲事,被人推到沟里的。”老者自嘲说道。
萧良简单看了一眼老者的伤腿,脚踝高高肿起,看不出是简单崴伤还是骨折。
萧良抬头见老者在打量自己,知道自己经过这一夜折腾,衣衫破了好几处不说,鼻青脸肿,身上还有多处擦伤,淡定的说道:
“我从北边登山,想着到梅花岭看日出。梅花岭前有松树谷,坐山头看日出最壮阔,却不想半夜爬山也滚到山沟里了,差点摔个半死。我也是倒霉喝水塞牙缝,老伯伯你却是幸运,要不是我摔了这一跤,只能从南边找路下山,不知道要过多久才有人经过这里呢!”
萧良打量老人七十岁左右的样子,哪怕被困沟底折腾了一夜没能爬出来,精神却不萎靡。
他心里有些奇怪,红军坟安葬的那些烈士都是六十多年前牺牲于此的,老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论年纪也不像那个时代就参加革命的老红军,为什么一个人进山祭拜先烈,是那些安葬于红军坟的先烈后代?
从红军坟附近出山有还有六七里地,萧良在晨光里背老人下山,不过他很快就注意到他的谎言并不能骗过老人。
他的谎言可以糊弄普通人,身上的淤伤以及衬衣破裂都可以解释,但老人很显然早就认出他手腕上被手铐勒出的淤伤;他一路上有一茬没一茬的搭话,也没能套出老人的真实身份。
不过,前世整个东洲市会单为老人的事大动干戈,掀起一波“严打”,想来即便退休多年,在江省的影响力也非常一般就是了。
只是,萧良无意此时就直接跟老人说他的事。
他此时说出被陷害这事,然后投案自首,以老者的身份出面干预,估计最好的结果就是证据不足、撤消立案,但想将肖裕军送进去,难度很大。
这个年代人言可畏,他不将肖裕军这些人送进去,仅仅是撤消立案,他是很难真正意义上还以“清白”。
而至少在表面上,是何红报警告他意图强奸,肖裕军在何红家院子里逮住要逃跑的他,然后纠集附近的村民将他扭送到派出所接受调查。
他手里并没有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