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据,能证明自己是被设计陷害的。
他前天被杜学兵强拉去喝酒,之前留在宿舍里能证明南亭果汁厂存在严重问题、能从侧面证明他被陷害的审计材料,此时应该都已经落到肖裕军手里了吧?
还有一个,萧良前世经历那么多事情,又怎么可能不知进退?
他对老者是有援手之恩,遇到困难,寻求老人的帮助是应该的,但倘若想获得太多,又或者说整件事惊动太大,叫对方都觉得棘手难办,那就遭人厌了。
老人已经退休了,老人或许还有子女或老部下正在关键的位子上,但他们会仅仅因为他对老人有援手之恩,就痛下决心将整件案子彻彻底底的查清楚,将云社乃至狮山县水面下的沉渣烂泥都翻出来照一照太阳?
不可能的。
事情真要这么简单,基层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贪腐?
事情真要这么简单,他父亲即便被免职,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一点老关系可以活动。
“小伙子啊,很多人年轻时难免会一时糊涂做错什么事,但只要知错能改,就没有什么大不了,”
翻过一道低矮的山梁,土路变宽了,还铺了砂石,也有一些民居坐落在视野可及的土坡间。
大概看得出萧良想走,老者坐在路边的树橔上歇力,轻揉着高高肿起的脚踝,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伙子,你人心不坏,要是遇到什么迈不过去,可以打电话到省第十四干休所,就说救过一个多管闲事被人推到沟里摔断腿的没用老头”
“附近很快就会有村民经过,我就不送老伯伯去医院了!”
萧良远眺远处已经有村民走出家门劳作,便也不再犹豫,与结下后见之缘的老人挥手告别。
萧良没有直接进宿城镇区找个地方藏起来,而是先潜到附近的一户村民院子里,从外面的晾衣绳上,偷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裤换上。
然后尽可能将自己搞得整洁一些,洗干净脸,让身上的淤伤看上去没有那么明显,萧良才走到大路边拦了一辆运输蔬菜的货车赶回东洲市里。
宿城镇距离市区不远,进入市区也才八点多钟,萧良怀疑他家里这时候已经有警察上门了,但他还是搭车到他家附近约三四百米外的巷子口下来。
他跟他哥都是在狮山县读的中学,之后在省城读大学,毕业他直接到狮山县工作;这导致左右街坊跟他都不太熟。
萧良走到巷口的小卖部前,确认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