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萧长华父子三人走进来,瘸着腿走过来招呼:“萧厂长这么晚还过来喝酒啊,嫂子不管你啊?啊,这是萧潇、萧良兄弟俩吧,有好几年没见了,都长这么大个子了?”
瘸脚妇人诧异又热情的打量起萧良、萧潇兄弟两人起来。
萧潇似乎被眼前妇人苍老、憔悴的面容惊呆住了,有些不敢确认的问道:“钱婶?”
萧良沉默的看着眼前面容苍老、憔悴的妇人。
前世他家与钱少斌一家关系再度密切起来,甚至命运交织到一起时,已经是九七、九八年之后的事情。
又由于前世九七、九八年区政府已经对蒋家园后街进行整顿,所有夜宵摊都被清理出去,以致他对钱少斌经营夜宵摊这件事的印象不深。
萧良这时候才想起来,钱少斌夫妇这段时间确实应该就在蒋家园后街摆夜宵摊。
“萧潇还能认出我来啊?”瘸脚妇人更是兴高采烈的招呼萧长华父子三人坐到灶台前那张简易桌前。
这时候看清楚灶台后大师傅的脸,萧潇更是惊讶的问道:“钱叔不在船机厂了?怎么回事啊,船机厂效益再不好,也轮不到钱叔你下岗,怎么做起夜排档来了?”
“怎么,在船机厂做事讲究技术,炒菜就不讲手艺了?”头顶微秃的钱少斌没有在两个小辈面前提做夜排档的事,岔开话题笑着说道,“你两小子放心,钱叔准保拿出高级工程师的手艺来给你两小子看看。”
钱少斌将手里这盘菜快速翻炒装盘,交给妻子后,腾出手先走过来给萧长华递了一支烟,又看向萧潇、萧良问道:“你两小子学会抽烟了?”
“我跟我哥都毕业工作两三年了,”萧良从回忆的情绪里回过神来,掏出裤兜里的烟,递给钱少斌,说道,“钱叔,抽我们的,该我们给你敬烟”
“呦,现在学会敬烟了啊,不像以前那般书呆子,就知道读书了。”钱少斌高兴的从萧良手里接过烟。
跟萧良他爸妈都是中专毕业后才分配到船机厂不同,钱少斌的父亲钱裕贵从三十年代就在船机厂的前身东洲汽轮机厂做学徒工。
钱裕贵解放前入党,参与秘密护厂运动迎接解放。
解放后搞公私合营,汽轮机厂历经几十年,发展成江省规模最大的船用机电设备厂,钱裕贵历任厂保卫处处长、副厂长等职。
钱少斌与其兄钱少明、其妹钱叔芬成年后,都先后进入船机厂工作,娶的妻子、嫁的丈夫都是船机厂的职工;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