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目前参与投资的诸多项目以合作合营为主,更是涉及大量的利益输送。比如在项目公司里多出资金少占股,又或者给合作项目无偿占用船机厂的拆借资金以及厂房、设备等等,又或者说将合作项目纳入船机厂的采购对象。总之,能被郭晋阳这些人费尽心思进行利益输送的对象,一个个都来历不凡,或者背后的人都来历不凡。俞书复查出肺癌晚期,从市长位置上退了下来,甚至过不了多久就将一命呜呼,郭晋阳这些人的最大靠山算是轰然倒塌了,你们就以为到了可以将这些人连根拔起的时候了?没那么容易啊,这些人早就在悄无声息间将根扎得更深、更密了。钱叔你们知道的,可能是郭晋阳任用私人把持三产公司、账目不明,但真要将三产公司翻个底朝天,账目上可能都未必能查什么大的问题来,可能查来查去就是公款吃喝、公款旅游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问题。”
郭晋阳这些人编织的利益网,早就被眼花缭乱的账外放贷、合作项目以及各种隐秘的代持协议遮掩了严严实实。
前世罗智林到东洲上任,派工作组进驻船机厂挖了两年,都没有挖出什么真材实料来。
一直到零四年由城市信用联社改组而来的东洲城市合作银行,爆发巨额账外经营案,查出船机厂总计高达四五亿元的资金牵涉其中,才揭开冰山一角。
当时就小小的西港区城市信用社,净资产可能就七八千万,吸纳公众存款规模还不足七八亿,但账外放贷的资金余额却高达二十亿,最后造成高达九亿放贷资金无法收回的巨大损失。
此案的直接责任人,当时一个叫冯薇玲的女人也就被判了五年。
说实话,萧良现在也不主张罗智林直接去挖船机厂跟西港城市信用社的问题,根太深,问题太大,一动牵全身。
而各区县城市信用社现在都还是独立的法人,全市都还没有建立起严密的监管体系,就算他清楚里面的脉络,但真要着手去挖,两三年都未必能理得清楚。
更不要说他们只要开挖,一定会引来疯狂的反扑,反而叫东洲错过眼下最关键的发展期。
务实的做法,就是想尽办法对郭晋阳这些人加以限制,将损失控制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先集中精力发展地方经济。
钱少斌默然无语,他自以为对船机厂的问题了解很深,但听萧良这么一说,才发现罗智林他们早就“发现”更为错综复杂的问题了,才如此的“投鼠忌器”。
“钱叔,你暂时也别多想,罗书记肯定会查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