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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似无情,却是所有人都认同的做法,总不能一直空置着吧?
若是如此,以这个世道对人命的吞噬效率,要不了几十年,整个常平坊空置的住所会比活人的住所还多。
说话间,香气已在周遭弥漫,酒菜开始上桌,老杀材主动担起了分筷的职责,抓着一大把筷子,一人一双的发了下去。
“吃吧。”
等他一声令下,一双双筷子就在桌上快速往来穿梭。
年纪大,所以胃口不好?
同为老人,见薛家模样,情绪低落,所以没有胃口?
不存在的。
那风卷残云的气势,若非有耿煊代劳,陈小钰甚至都很难吃上几口热乎的。
“你们在这里呀。”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
“阿娘。”正啃着骨头的陈小钰高兴喊道。
却是她母亲终于得暇,过来看看女儿,因为长时间在灶膛间打转,加之天气又热,脸颊红通通的,浑身都在淌汗,虽然看上去湿漉漉黏糊糊的,却散发着劳动之后所特有的健美。
按理说,以陈荣山的能耐,这种除了换来一身劳累,没有任何回报的活动,她是完全可以拒绝的。
但在坊中人的观念中,这种集体活动,和你家中财多财少无关,你若推拒不参加,便是自绝于整个群体。
要不了几次,就会很自然的被归入“外人”之列。
何况,看她这状态,明显并不排斥,甚至有些享受。
见女儿从凳子上跳下来就要往怀里扑,她赶紧躲开。
对耿煊道:“煊哥儿,吃完饭后你们自己回去就好,薛阿婆瘫在床上无人照顾,我晚点再回来。”
她交代完就走了,一个老者却盯着她丰盈的后臀舍不得移开。
“啪!”老杀材一筷子狠狠敲在他脑袋上,一边与一根排骨较劲,一边嘟囔骂道:
“老东西,都这年纪了还改不了好色的性子。”
挨了一筷的老者也不恼,摇头叹道:
“这怎能叫好色呢?我是替我儿子可惜,怎么就让陈荣山这狗东西捡了便宜?”
“哎,这个曾柔可惜,可惜。”
陈小钰、耿煊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陈小钰是听见有人骂她爹,原本还认真干饭的她当即瞪眼看着对方,凶巴巴的。
耿煊却是有些惊讶,“曾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