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山办事处有个小小的接客室,麻早正坐在沙发上专心调查断臂,祝拾陪在她的身边。而我和陆游巡则坐在另外一边。
“陆游巡,你先前说过辰龙是在某个你也不知道的时间和地点,被应凌云偷袭捕捉,然后遭到了精神改造,是这样吧?”
见我重新提起先前的信息,陆游巡先是一怔,脸色变得灰暗,然后点头:“嗯,我是这样说的。如果我当时提前觉察到应凌云的阴谋,或许就可以让辰龙避免堕落了吧。”
“也就是说,你从来都没有亲眼看到应凌云洗脑辰龙的场景。”我说,“是辰龙亲口告诉你这件事情的吗?说自己是被应凌云洗脑了,所以才会背叛你?”
“真正被洗脑的人可不会说自己是被洗脑的,他们反而会争辩说自己从来都没有被洗脑,对于自己被植入的错误观点深信不疑。”他摇头,“是银面具应凌云这么告诉我的。”
说着,他似乎也理解了我的怀疑,便说了下去:“你是觉得辰龙其实并没有遭到洗脑,他是以自己的意志背叛我的吗?”
“我只是想到这么一种可能性而已。”我说。
“那种可能性是零。”他毫不犹豫地说。
怎么会有可能性是零的事情呢?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尤其是说出这句话的人还是曾经掌握“可能性分身”的陆游巡,他可是自称连“成为国家领袖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自己”都有过召唤机会的人,在这种人眼里怎么可能会有“不可能”。现在的他虽说看上去很冷静,或许其实已经被情绪所裹挟。
“看得出来你无法接受,甚至觉得我是在感情用事那么我就换个说法吧。”他说,“假设祝拾今天晚上突然使用了能够封印任何异能之力的神奇物品从背后偷袭你,然后把无法反抗的你送给人道司,若无其事地看着你沦为悲惨的实验动物,任由他人折磨和摆弄。还面不改色地跟你说自己其实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应凌云的手下,之所以和你打好关系交朋友,是为了帮助应凌云搜罗有价值的实验体你心里会如何作想?”
“那是不可能的。”我毫不犹豫地说,“除非她是被应凌云用‘水中月’修改了记忆和认知,否则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原来如此,你想要表达的我已经很清楚了。”
过去陆游巡眼中的辰龙,就好比是现在我眼中的祝拾。我们都认为对方不可能背叛。
“可是,辰龙现在是大成位阶吧?大妖银月也不过是大成位阶,而‘水中月’不过是其衍生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