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不亮,季弦就打了出租车直接去了机场。
到了省会,她吃了午饭,踏上回滦迎市的高铁动车。
滦迎市三面环山,一面朝迎江河,风景秀丽,近几年因为旅游业的发展,经济和城市规划都得到了质的飞跃提升。
季弦上一次回来,应该是大学毕业后的那年夏天。
算起来,也有五六年了。
嘉岭镇的变化还是很大的,季弦从计程车下来,拉着行李箱走了几百米,都有点认不出二叔家的房子了。
要不是记得大概位置和院里那颗标志性的老槐树,她就走过了。
三层小洋楼的建筑,围着一堵石头墙。
正当她愣神的功夫,木栏门被打开,从里走出一个年轻的男孩子,手里还拿着车钥匙。
看到她,还愣了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惊呼道,“姐?你回来了!”
说着,兴奋的冲上来抱住她,又很快就松开,“我刚刚还和我妈念叨,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到,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去车站接你啊。”
“也没多远,打个车省事。”季弦问道,“二叔在哪个医院?”
“市中心医院,我妈中午回来煲汤,正好要送过去来着。”林恒伸手接过她的行李箱,“姐,快进来,外边晒得很。妈,姐回来了。”
走到院落中间,从正屋里走出一个微胖的中年妇人,穿得比较朴实随意。
圆脸上看不出什么和气,在那双锋利的眼睛衬托下,反倒显得刻薄。
和记忆里没什么太大区别,只是远远瞧着,头发白了些。
季弦喊道,“二婶。”
“哟,我还说谁呢,穿得这么好,差点没认出来。”
妇人冷笑一声,不仅面色刻薄,说出来的话也极其尖酸,“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和你那个妈一样,在城里过上了好日子,瞧不上我们这个小地方了。”
季弦的心猛不伶仃的被狠狠扎了一下,一向平静的眸底此时也生出了一分波澜。
季恒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妈,你干嘛啊!姐大老远回来一趟不容易,你提做什么!”
“我说错了吗?这么多年,她有回来看过一眼吗?我和你爸好歹也养了她那么多年,还以为又养了个白眼狼出来呢!”
季恒据理力争,“妈,你说话能别那么难听吗?什么叫白眼狼啊?合着家里这房子不是姐出的钱?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