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她虽然没有回来,但逢年过节,你和爸过生,她哪次没寄东西打钱回来啊!”
况且,上次她回来,让她滚,别再回来的人也是你。
这句话他没敢说,到嘴边转了一圈又吞回肚子里了。
妇人一听,气急败坏的抄起立在墙边的扫帚就要揍他,“听你这话,好像是我贪她几个臭钱一样。她小时候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住我的,焦雁有给过一个子吗?”
言下之意,季弦现在就该孝敬他们。
当然,这一点,季弦也不会反驳,毕竟养恩大于天。
焦雁是她的生母,父亲在她六岁那年去世后,焦雁就拿着她父亲的赔偿款改嫁给市里一个有钱人了。
而她则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了两年,爷爷去世后,奶奶被接到二叔家,她便开始了寄人篱下的日子。
至于生母,她一次都没回来过。
甚至在她16岁那年去市里找她要学费钱,焦雁只打发了八百块钱,还让她别再去找她了。
季弦清楚二婶的性子,她讨厌焦雁,连带着她这个女儿也喜欢不起来。
那些年生活在这里,没少挨她的骂,包括打。
虽说不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但后来奶奶去世后,也没有把她赶出去。
这里不是她的家,却也为她遮风挡雨了十数年。
当年大学毕业,二叔二婶想让她在镇上考公务员,但她想留在京市,想给自己拼一个家和未来。
“二婶。”季弦上前拿过她手中的扫帚,轻声道,“您有气朝我撒,别打阿恒。”
二婶冷哼一声,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似是出完气了,直接转身进了屋。
季恒摸了摸被打得胳膊,走到季弦身边,“姐,进去吧。你别把我妈那些话放在心上,她就是那张嘴不饶人,每天不骂两句浑身难受,我在家都不知道挨了多少骂。”
季弦轻笑,“我没事。”
“姐,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不饿。”季弦道,“你和二婶不是要去医院看二叔吗?我和你们一块去。”
二婶拎着保温桶从厨房走出来,也没看她一眼,喊道,“季恒,我让你把车开出去,你是聋子吗?”
季恒把季弦的行李放好,摊摊手,“就去。”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抵达市中心医院。
季二叔看到季弦,也没意外,只点了下头,淡淡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