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遗诏里抓住那么大个把柄。”
“很多人说是当时内阁所虑不周,毕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但这个说法,现在想想未免牵强!”
“这是一句所虑不周就真能解释得了的吗?!”
张纶厉声问着。
整个人越想越气。
邢寰也不由得因此抿紧着嘴,含着泪道:“果然,贤者终会不贤!所谓名门也不过是只为门户私计。”
“还不如梁顺德。”
“梁顺德虽不争大礼,至少真让陛下撤了天下镇守太监和分守太监,也真清田安顿了二十余万军民,陈金等也是该诛的得以诛杀。”
“他杨新都也就裁汰冗员,但也终究不过是虎头蛇尾,挂名白拿禄米的没怎么裁汰,实心用事的倒是裁汰不少,以至于一度京师盗贼猖獗!”
柯维熊接着说后就道:“我们走!与其求于权贵之门,不如直接进奏于君。”
“走!”
“我们不是畏锦衣卫之刀,而是对令尊还有阁下很失望!”
张纶也跟着说了一句,看向杨慎。
于是。
这些人皆离开了杨宅。
杨慎什么话也没说,甚至有些愧怍。
因为他知道他父亲就是这些人口中说的那样,这些人对他父亲以及他失望,他可以理解,毕竟他自己也对他父亲很失望。
杨慎在柯维熊、张纶等护礼派文官和锦衣卫等离开杨宅后,就来见了杨廷和。
“父亲!”
杨慎闷闷不乐地唤了一声。
杨廷和也一脸不高兴。
“愚蠢!”
杨廷和沉声骂着杨慎。
杨慎深呼吸了一口气,重重拱手行礼:“请父亲赐教!”
“谁让你不让他们见我的?”
杨廷和问了一句。
杨慎道:“儿子也是怕爹为难。”
“我有什么好为难的?!”
“你说!”
杨廷和厉声道。
“他们不过是一群你父亲我养大的狗,现在我打了他们,将来随便丢一两个包子,他们还是会回来摇尾巴。”
“你不让他见我们,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你自己的声誉?!”
杨廷和继续厉声说着。
明显真的是非常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