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储见二人态度转变如此快,不禁微微一笑。
随后。
他就乘肩舆去了清宁宫。
因为天子在朝会结束后,就派人来说,要宣见他。
且说。
毛澄和王宪在这之后皆不由得喟然一叹。
“不能让王琼重新起复为官啊!”
毛澄还说了这么一句。
王宪点了点头:“是啊,宁肯我来得罪因这事而大闹的人,也不能让他王琼来!”
毛澄道:“我们别做欺君的事,别收银子,让家人和底下的人日子过苦一点就是,倒也不至于跟着人头落地。”
王宪颔首。
这次的事,结局的确很出许多大臣的意外。
尤其是属于守旧一党的护礼派大臣。
他们是真没想到结果会发展成北京、南京诸多大员锒铛下狱,论死的论死,流放的流放,户部这个衙门几乎是被一锅端。
两淮的官吏也几乎是一网打尽。
而这个结果。
竟然不是,三百万两银子被大家成功瓜分,饥民直接饿死,或者被当做流贼杀死,然后大家还会在剿灭流贼的军事行动中再捞一笔。
接着。
他们再以风闻言事的名义弹劾张璁贪污,但不提供实证,但也足以让皇帝对张璁失望,进而放弃依靠张璁进行盐政改革。
所以,因为家人被锦衣卫刻意奉旨放过而逃过一劫的许成名、舒芬等,也就和柯维熊、张镗再次秘密聚集到一起,复盘起这次的事来。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王阳明怎么就突然到了两淮,总督剿贼事宜还兼理盐政?”
“还有,我们过账的事,怎么就被锦衣卫提前发现了?”
“就算这次的主要原因是张璁这个卑鄙小人耍了两淮的人,但是,也不应该让锦衣卫这么轻松地就知道了我们过账的地方吧?”
“是不是除了张璁外,还有人在出卖大伙儿?!”
嘭!
柯维熊说着就将桌子一拍,站起身来。
义愤填膺的很。
而且。
柯维熊还特地看向了张镗。
张镗倒是捏了捏茶杯,主动开口说:“王阳明的事,我确实没见他面圣过,我只听守东安门的骆指挥使说过,他上个月去过内阁。”
“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