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成名愕然不已地问了一句。
张镗又道:“至于这次发现过账的地方。”
“我打听得镇抚司的人说,这次纯属王京他们运气好,因为他们突然收到一封匿名揭帖,说这里有人在秘密集会,然后他们就临时派人来了,结果也就真的就发现了我们,只是我们几个的家人因为需要过的账少,也就走的早,便没有被抓到。”
“匿名信?”
因费宏抗宁王有功而被朱厚熜重新起复进翰林院任编修的费宏之侄费懋中,这时颇为惊讶地问了一句。
舒芬则因此搓了一下脸,然后很严肃地说:
“这么说,情况越发复杂了。”
“有人提前透露了消息给镇抚司?”
“故意要揭开这个盖子,讨好内阁,或者是讨好陛下?”
柯维熊这时问了起来,然后突然指着费懋中:
“会不会就是你!”
费懋中大为不解:“为何会是我?”
“为了令叔父可以重回内阁。”
柯维熊回道。
许成名颔首。
舒芬也看向了费懋中。
似乎都觉得有这种可能,也一时惧怕不已。
费懋中则摊手道:“我冤枉!我从未去过内阁,只在进京后见过太傅!”
“太傅也不值得我们信任了。”
柯维熊说了一句。
许成名点头:“没错!”
费懋中越发觉得委屈:“不是,你们不相信太傅,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我跟你们一样,只希望天子能认孝宗为皇考,也不希望他们擅改祖宗成法啊!”
张镗这里有些憋不住,不得不捂了一下嘴,随后又故作肃然,而道:
“诸公都是文曲星下凡,想来比我清楚,这些事是问不清楚的,好在我们算是逃过一劫,所以还是说说眼下该怎么办吧,还要不要再来往?”
“怎么能不来往呢?”
“天子初即位,还需要公这样愿与士大夫来往的贤明近臣,让我等知道天子身边都有哪些奸邪佞幸在进谗惑君。”
许成名这时说了一句。
舒芬跟着道:“没错,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该来往还是要来往,为了致君于尧舜,为了社稷苍生,岂能畏难不前,只是以后还是要谨慎。”
舒芬说后就看了费懋中一眼:“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