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梁储的众文官不禁哑然。
“这哪里是逼凌,这是天下人的希望而已!”
“元辅难道不明白吗?”
突然。
张瓒急声问了起来。
梁储呵呵冷笑道:“天下人与陛下,谁说了算?还是说,天下人真的都希望朝廷黑白不分?”
众人顿时再次沉默。
“元辅既这么说,我等实在是惭愧,只能收回适才之言。”
“天下人的确没有谁不希望君王持正。”
朱希周先服了软,而咬牙回了两句,且又道:
“但大局呢?”
“祖宗的江山社稷,我们还要不要管?!”
“现在为了公正,尚书公卿,说杀就杀。”
“也任由吏部天官被一个迂阔苛刻之人掌着,使得许多有才之士不敢出仕,不愿出仕。”
“还让行事酷辣之辈专掌大权,在地方上弄得是天怒人怨!”
“现在又要凌迟圣人后裔。”
“我承认,这些人是罪有应得,但这样揭本国贵胄公卿之丑,外邦怎么看,后人怎么看,百姓怎么想?”
“元辅是老成谋国之臣,难道就没想过吗?”
朱希周这么问后,礼部尚书毛澄也跟着附和说:“治大国如烹小鲜,陛下励精图治,锐意中兴,诚是美事,然也要度量均衡!”
“有些事,不拿出来称量,也就那么回事,影响不了陛下圣德,但要是非得拿出来,用尺量,用秤称,就足以影响社稷安稳了。”
梁储是知道朱希周和毛澄言外之意的,但他更清楚皇帝是什么心思。
所以,梁储只反问道:“你们既然这么为社稷忧心,早干嘛去了?”
众臣大为诧异。
毛澄不禁问道:“元辅此言何意?”
“孔家胡作非为时,你们怎么没有去劝?”
“如果满朝文武都劝了,他孔家敢这样吗?!”
“宪庙时,天下文臣尚且敢揭发孔氏之罪,怎么,现在一个个都只敢逼着天子纵容罪犯了?!”
“我看,孔家这样不敬天子,有一半就是你们纵然的!”
“什么仁君当慎刑,宋仁宗还首复凌迟之刑呢!”
梁储这么说后,就又道:“不过,老夫既为执政,在天威降后,扫尾善后自当是有的,故已有旨意派集训后通晓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