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廷举又看了一眼白泰脚上的鸡屎说:“你去干什么了?”
“回中丞,本县刚刚发生了一件大案,据报,本县一叫童善的小贩,在卖鸡时,因勇卫营的官军强抢其所卖之鸡,而起了争执,也就被这官军所杀。卑职接到报案后,就亲自去现场查看了。”
白泰回道。
吴廷举道:“事涉天子亲军,自当慎重对待,你亲自去查验,无可厚非!”
接着。
吴廷举又问白泰:“你可查到什么了?”
“卑职也才刚去不久,只确认到那童善确实中刀,失血过多而亡。”
“另外,昨日确实有勇卫营的官军去找他买过鸡,与他起过争执,有附近百姓可以做人证。”
白泰回道。
吴廷举听后颔首:“虽说如此,但事涉天子亲军不可不慎重,你要知道,冤枉了天子亲军,可不是小事,但是,作为父母官,也不能不为民做主!”
“卑职明白,一切只当认真处置,绝不会敷衍处置。”
白泰回道。
吴廷举颔首:“凡事尽管认真去查,只要查的明白,无论谁有什么意见,本院都会给你做主!”
“多谢中丞!”
“另外,你昆山县为何有那么多刁民劣绅为难天子亲军?乃至不给亲军买粮买菜,甚至袭击亲军?”
“这些可是你这个老父母主使?”
吴廷举接着又问了起来。
白泰忙道:“中丞容禀,卑职哪里敢得罪亲军,只是卑职虽是知县,但也做不得主啊!”
“你不是做不得主,你是宁眼睁睁看着他们得罪亲军,也不敢去得罪他们吧?”
吴廷举问道。
白泰未答。
啪!
吴廷举则突然把惊堂木一拍。
白泰吓得忙叩首道:“中丞饶命!卑职怯懦,实在是有愧皇恩!”
“大家皆是同僚,本院自不会刻薄对你,故给你一个自救的机会。”
“接下来,你务必要严厉打击意图挑起兵民冲突的行为。”
“谁要是企图挑起军民冲突,皆要严惩不贷,该抓就抓,该杀就杀!避免兵民冲突这事,不能只是让周总兵来做,你这个本地父母官也得挑起担子来!”
吴廷举说道。
白泰忙答应道:“请中丞放心,卑职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