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希周这么一问,倪守遵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拿了!”
朱希周只将手一挥。
他麾下的兵丁就将倪守遵控制了起来。
而朱希周接着就又让人去通知知县林廷贤来。
林廷贤闻知朱希周来了后,就慌忙从后院赶了来,拱手道:“见过都堂!”
“哼!”
朱希周一甩衣袖就走到正堂案后的椅子上,道:“你实话告诉本堂,你的人有没有乱填黄册?”
林廷贤道:“或许有,也或许没有。”
“你这叫什么话!”
朱希周突然厉声呵斥了林廷贤一句。
林廷贤则拱手道:“都堂能否借步一谈。”
朱希周想了想就来了林廷贤的县衙后院庭中,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负责填写本县黄册的倪典吏是赵太守的人,下官就也做不了主啊!”
林廷贤回道。
朱希周道:“所以,你就宁肯枉杀富户?”
林廷贤道:“下官也没想打死他。”
“下官愿意引咎辞官,请都堂恩准!”
林廷贤当即对朱希周拱手作揖起来。
朱希周则呵呵冷笑:“说这事还早,你盗卖官粮,可是真的?”
“都堂容禀,是太守下令,让出霉变之粮于他指定的几个商贾,那几个商贾自是他同乡,下官不敢不依!”
林廷贤回道。
“他叫你造反,你是不是也要跟着造反?”
朱希周突然问了一句。
“这下官不敢依!”
林廷贤回道。
朱希周又哼了一声,道:“把你刚才的话写成供状,交给本堂!那几个富户都放回去,被打死的那个,给予重金抚恤!”
林廷贤拱手称是。
朱希周则对自己带来的属吏徐绅和黄琮吩咐说:“你们先去把那几个富户的田核查一下,问清楚到底是谁家的田!”
徐绅和黄琮拱手称是。
一开始清丈的时候,朱希周还是让总督府的胥吏去登记清丈出来的田亩在黄册上,没有假于府县之手。
但随着清丈工作的展开,总督府的胥吏只负责收拢统计和核查,而具体填写还是交给了地方上的总甲胥吏。
至于怎么核查,朱希周也利用自己就是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