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之事比她之前的一生还要多。
所以,这让一直心思单纯的她不得不再次刷新认知。
“是阁老让我们这样干的。”
“我跟监丞闻敬是对食,他让我也听阁老的。”
“他其实早在派去兴王府前,就在内书堂和阁老认识了。”
“他说,阁老那边吩咐了,得让殿下先去要,因为殿下是皇爷胞姐,从选驸马的事又可以看出来,皇爷很在乎这位胞姐,所以只要殿下要了,皇爷就不好拒绝,然后,等皇爷开了这个口子,他们就好挑唆别皇亲国戚去要!”
“这样就能让更多的皇亲国戚乃至各地藩王,把从江南到的那些钱财先大量要走,减少将来变成银元流到庶民手里的机会。”
“他让我也不要太担心,说殿下是什么性子,我最清楚,我也就这样按照他的意思干了。”
外面。
段玉红吃不了棒打,也就还是如实招拱了出来。
朱厚熜这里则让人把公主府的名册拿了来,让人放在吴冬芹面前,让她指认公主府里哪些人跟着段玉红一起对长公主有大不敬和私自与外人接触的行为,哪些人为长公主受过委屈挨过打。
吴冬芹也都一一指认了出来。
朱厚熜因而也就拿着这份名单走了出来,且听到了段玉红的这些话。
“陆炳!”
“臣在!”
“立即拿了内廷叫闻敬的阉人!”
“另外!”
“黄锦,按照这份名单,除了段玉红,把所有划叉的,全部拖出去,打杀之!”
“打勾的,全部按等级赏银元五十银元到一百银元不等,皆赏丝绢二匹,家人增免役一丁!”
朱厚熜说后,锦衣卫就在一片求饶声和谢恩声中,按照黄锦的点名,把一干公主府不守规则的家奴带了出去。
大明是一个等级森严的世界。
朱厚熜还不能挑战这个世界的秩序规则,自然也不用对一些家奴过多人文关怀。
何况
在他看来,作为家奴,宫廷底层的人,明明是最需要遵守规则才能最可能保全自己的,却还敢挑战规则,那再待其怀柔只会加剧其本性之恶!
所以,朱厚熜认为,他只需要做到恩赏分明即可,对没有守规则的严加处置,但对守规则且维护规则的予以重赏。
总之,虽刻薄但不寡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