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太监正吃着面。
东厂的秦文就走了进来,在等着底下宦官给自己打洗手水的时候,说:“他娘的,又突然暴毙了两个!”
“这也不知道又是哪个勋贵公卿安插在内廷的线人!”
谷大用停住了手里正在挑面的筷子,而似乎看穿了这背后的一切原因,也就笑着说了一句。
黄锦则放下已经吃完面的碗说:“这样也好,省得我们自己去查,他们自个儿清理了!”
“话虽如此说,现在内帑比先帝时还充裕,既然他们都往我们内廷安插眼线,我们也该往他们家里安插眼线。”
谷大用说道。
“这个没那么容易办到,他们用的体己人也一向都是几辈子的家生奴,外人不好取得他们的信任。”
秦文拿了碗和筷子过来,一边往碗里挑面一边说道。
“是啊,还是皇爷的密奏更合适,让他们亲戚揭发亲戚。”
黄锦这时戴上了冠帽,笑着说了一句,就回头道:“几位公公记得帮我叫他们再下点面,我待会在皇爷身边值完班回来再吃点。”
“老黄,你都这么胖了,少吃点吧!”
谷大用笑着说了一句。
黄锦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就走了出去,往清宁宫而来。
此时。
清宁宫御书房内。
朱厚熜正拿着鎏金木锤,看着毛纪递上来的奏本。
他一边看着还一边问着仿佛快要睡着的毛纪:“永福长公主求赐赏银的事,你们内阁打算怎么票拟?”
“一切皆凭圣裁!”
毛纪回道。
朱厚熜听后停顿了一下,然后笑道:“这是在跟朕赌气呢?”
毛纪听后不由得心里一颤,后背陡然起了一丝凉意,忙跪下道:“臣不敢!”
“阁臣虽然不是宰执,没有封驳之权,但是预机务的权力还是有的,这也是太宗文皇帝钦定的!”
“所以,朕不会因为你说不给就要把你怎么样,也不会因为你说给,就觉得你跟驸马有什么瓜葛,朕对你和内阁还是信任的!”
“明白吗,元辅?”
朱厚熜这里则说了起来,且说着就看了一眼毛纪,露出了很亲和的笑容。
毛纪战战兢兢地道:“臣明白!”
他是真的怕了眼前这位嘉靖帝。
毕竟眼前这位嘉靖帝,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