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一劫的吧?”
“昔日是我等下臣不敬,还请公不要与我等下臣计较!”
“我等当时拒绝为长公主殿下和驸马爷执言,也确实玩忽职守,我等愿上奏自劾,以平公心中之怨,只是请公到鄙乡后,能秉公复核清丈之事,而能对我们昔日的无礼不德之举网开一面!”
杨恩这时主动向沈学礼作揖道歉起来。
苏瀚也跟着道:“没错,我们昔日太过狂悖,但其实心里是尊敬公等的,只是碍于世风如此,不得不同流合污,如今愿向二位保证,我们定洗心革面,还请给我们一次重新相交二位驸马爷的机会,我们愿执晚辈门生礼,并逢年过节送上礼敬!”
苏瀚说着就跪了下来。
“起来!”
崔元说了一句。
苏瀚也就站起身来。
崔元接着就道:“我们自会秉公复核,晚辈礼敬就不必了,你们是都察院的官,天子的门生,我们是皇亲国戚,互相没有晚辈门生的关系,我们有不法的事,你们该弹劾的弹劾,但你们的家族有勾结官吏破坏朝廷清丈国策的事,我们自然也不能为你们欺瞒朝廷!”
“走吧!”
“不用跟他们多言,以免有与之串联的嫌疑。”
崔元说着就拉着沈学礼走了。
沈学礼点了点头,就上了马。
而杨恩和苏瀚见此皆面色凄惶。
“当尽快告诉家人,不要在清丈之事中行猫腻之事!”
“没错,家族前途要紧,想靠官府诡寄飞洒已不可能,没必要为了少交赋役钱,把家族前途断了!”
同杨恩和苏瀚一样,在朝的官员都开始派人快船快马赶回去通知家人。
因为复核清丈不是用文官,甚至连武官都不用,而是用只跟皇家有关系的皇亲国戚,让很多官员都为此恐慌不已。
而对于外朝朝臣们而言,他们更恐慌还不只是清丈作弊已不可能的事,而是天子的内廷已不适合安插眼线的事。
他们已经知道,蒋冕下狱是因为在内廷安插眼线的事被皇帝知道了,也猜到皇帝肯定是因为在宫中也有眼线而察觉到了此事,也就开始担心皇帝的眼线盯到了自己的眼线,而让皇帝查到了自己家族,便不得不开始进行各种灭口之策,使得不少内廷中新来的宫女内宦频频出现暴毙的情况。
这天晚上。
司礼监。
谷大用、黄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