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晟接过后就念起了要在湖广严打的圣旨:
“湖广,朕潜邸所在之地,然却盗贼猖獗至抚臣被肢解,此可谓大坏纲纪之事也,不严不足以纠正”
舒晟念时,所有官员都跪了下来,连孟经等都跪了下来。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天子的圣旨是要在湖广严打,要求湖广抚按在湖广对犯事之人能重惩就重惩。
“按旨意,将孟经等忤逆上官、污蔑上官、质疑大礼的逆臣,拖出去,斩立决!”
舒晟这时也亲自起草了行王命旗牌杀孟经等官的严令。
“是!”
抚院标营的官兵便立即将孟经等拖了下去。
孟经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而在听到此圣旨后,也是陡然变色。
“中丞!”
“杀不得!”
而他和那三个知县在被军士押下去后,巡按御史柴文突然大喊了一声。
桂萼这时起身走过来,抢拔出一军士的刀来,直接一刀劈在了孟经的头颅上。
军籍出身的桂萼,从小也有练武,手腕力道颇足,势大力沉之下,孟经的人头也就当场落在了地上,血溅当场。
柴文当场惊呆在原地,说不出下文来。
“有何杀不得?”
“抚院宪令已下,便是王命,谁抗王命,本兵宪第一个不答应!”
桂萼冷淡淡地说了起来,虽声调不重,却如炸雷一般,响在大堂内,让湖广众官员为之心颤。
另外三个知县中的一叫郑应凯的知县,本是福建政和人,出自福建仕宦士族之家,只是科甲成绩不好,只中了同进士,被放到了湖广任知县,但他并不因为自己只是个知县就畏惧上官,见此情景,更是直接大骂道:
“你们这些酷吏奸臣,残杀君子,必遭天谴!”
咔嚓!
桂萼顺手又是一刀,也让郑应凯人头落地,而一张血脸上,带起一丝讥笑来:
“王命即天命,抗王命者才是奸臣,守王命者才是君子!天谴只会应在尔等身上,今日之刀便是对尔等之天谴!”
桂萼的酷烈,让在场的湖广官员尽皆胆寒!
即便是巡按御史柴文也开始手臂哆嗦地扶着额头,而怕桂萼也把他当奸臣同党严打了。
甚至,舒晟都为之惊诧不已,他自问自己算是严酷的了,但自己与桂萼相比,还是要差许多。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