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亲自动手。”
事后。
在只有舒晟和桂萼两个人时,舒晟还是对桂萼说起了桂萼亲自动手的事。
桂萼直截了当地回答道:“因为怕中丞因巡按的话而收回宪命!”
“我怎么会。”
舒晟笑道。
“不会的话,难道真要再杀一巡按?”
桂萼问了一句。
舒晟沉默了。
“你是上官,却愿纳我言,那我为下吏,自当为你解局!”
舒晟听了桂萼这话,不禁颇受触动。
桂萼主动说后又道:“何况,我从和张秉用他们在京为天子议大礼时,就跟这些护礼派不死不休了!没有回转的余地,只能让他们怕,怕到将来都不敢报复!”
“说起当时议大礼,公当时身为给谏,敢在张秉用质疑后第一个站出来,倒是令人敬佩且意外。”
“那是因为我知道我这个给谏名义上是石珤行取上来的,实际上陛下之恩,如果不是陛下坚持让石珤掌吏部,我这样的人,只会在地方蹉跎更久。”
孟经等被诛后,湖广地方官员自是更加不敢再违抗上官命令。
无论是巡抚衙门查地方各库存钱粮,还是查各处兵丁实数,皆没人敢违拗。
且说。
在舒晟和桂萼离京时,被派去湖广任巡检官的军勇也已先出发几日,而这些军勇们在出发来湖广时,高僧觉安则正沉着脸离开石首,因为他亲眼看见了袁宗皋在乡里申明亭,摆宴款待乡民,同时宣讲朝廷的低息惠民政策。
而也因此,觉安在回到江陵后,就见了妙善,对妙善说:“袁宗皋的确没有被除掉,我得回京一趟,找京中贵人们问问,看看能不能问到什么答案,顺便打听一下朝廷会有什么新政策!袁宗皋没有被除掉,定然是有人走漏了消息,如此一来,朝廷不可能没有应对。”
妙善道:“那我呢?”
“你留在这里!继续策动本地僧侣与信徒们闹事,还是要争取毁了天子父坟,让减息的政策进行不下去!”
觉安回道。
妙善有些犹疑地问道:“我们真的能成吗?”
“事在人为,你只管去做,只要声势够大,必会有宗室士绅跟着响应,乃至官府恐也会态度转变!”
“无论如何,天子这样做,虽然直接动的是我们僧道的利,但根本上是在动所有权贵豪族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