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脸,朕得要脸啊!先帝得要脸啊!”
朱厚熜一边朝费宏走来,一边激动地说着,双手一摊后就看着费宏:“所以,为了不让天下人轻视朝中执政,乃至轻视天子,朕不能把你怎么样。”
“臣对不起陛下,臣有罪!”
费宏哭着回了一句。
朱厚熜这时则又道:“但这也不是说朕还得配合你继续包庇贪臣墨吏,继续践踏朝廷的威严!如今既然朕知道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臣明白!”
费宏回道。
“明白就好。”
接着。
朱厚熜又问着费宏:“你说杨廷和是不是也在这里面贪了?”
“回陛下,太傅是贪了,还是没贪,您比臣清楚!”
费宏回道。
朱厚熜没好气道:“朕也不比你更了解他!”
接着。
朱厚熜就又道:“你先去见见他,把你见过朕的事告诉他。”
“是!”
杨廷和这里已经开始坐立不安,在林达来见他后。
在费宏来将面圣的经过转述给杨廷和后,杨廷和听后喟叹了一声:“也罢,只能对不起他们了!”
“我们也没好到哪里去,虽说还能站在干岸上,但到底在陛下面前失了颜面,别说赐恩更不敢受,就是劝君用贤臣都不好开口了。”
费宏无奈地回道。
杨廷和颔首,若有所思地道:“这次变成这样,固然是因为陛下的确聪明,但也是因为他运气太好,谁也没想到东莱有这么大金矿,可以让陛下维持眼下的新政。但是,陛下不可能一直这么运气好,只要陛下不再发现新的取财之道,就还是得需要维持清和之政!那样以陛下之圣明,即便公不自认为贤臣,陛下也还是会认公为贤臣的。”
“但愿陛下不再发现新的取财之道吧。”
费宏点了点头,回了一句,接着就长吁短叹地说:“不然,真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头落地!而且如此下去,你我也会终究如蝼蚁一样,可以被陛下轻易生杀予夺。”
“不会的!”
“天下之业,之所以以农为本,皆因四海之内,银铜不足!”
“毕竟,上千年来,古人也不是没有找过,可哪里找得到那么多银铜,何况是更为稀少的黄金?千年来,明君贤臣为维系太平,只能重农抑商。”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