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微微一笑,就站起身来,信手离开了大殿,留下了一句话。
“那就这么定了!”
“臣等恭送陛下!”
诸大臣立即作揖回了一句。
而在朱厚熜离开后,张璁就难以抑制地嘴角微扬起来。
毕竟天子让他可以对税政进行适当改革,这对他而言,算是值得他高兴的一件事。
因为他所追求的就是解决根本问题,而不是裱糊一下。
不过,这也使得张璁不被许多不愿意进行激进改革的阁臣九卿们喜欢。
首辅毛纪、大学士杨一清、礼部尚书吴一鹏、兵部尚书王宪、刑部尚书赵璜、工部尚书童瑞、通政使郑岳皆在这时对他侧目而视。
且童瑞还特地对杨一清阴阳怪气道:
“阁老这下遇到对手了吧?”
“公想把工部的造船之权收到内阁去,顺便来个轻徭薄赋的仁政!可结果,人家来了个釜底抽薪,大谈税政革新是根本不说,还顺势让天子同意了以加商税的方式抵消免除的竹木抽分和匠银!”
杨一清知道童瑞既是挖苦他,也是在表达对张璁的不满。
而杨一清倒也没有因为童瑞的挖苦而生气,只也跟着讥讽张璁:“后生辈有胆魄是好事,但也不能真的太莽撞了,到头来害人害己,是收不了场的!”
“阁老所言甚是!”
“陛下是想要造战船,加强海备,偏偏有人横生枝节,想尽办法地要陛下同意动税政!”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首辅呢!”
童瑞倒也因此直接放大声量地跟着挖苦起张璁来。
张璁听到后捏紧了拳头。
面色阴郁。
“公还是太着急了!”
“陛下真正想要的是可以造大量战船,可以垄断海利,而不是在国内改革税政,把权贵缙绅往死里得罪呀!”
王阳明倒是在这时走到张璁身边来,劝了起来。
户部尚书席书也跟着走到张璁面前行礼后说道:
“大冢宰没有说错,虽然公意欲加钞关商税而代竹木抽分与匠银,是利于户部的,按理,我不该说什么。”
“但前者是向权贵缙绅征税,后者是向小民征税,孰难孰易,公想必清楚,即便户部愿意配合公,则权贵缙绅也必欲去公而后快!”
张璁先向两人拱手致意道:“多谢二位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