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
所以,费宏就在筵席结束后,单独在谢迁的书房,一边把玩着玉珠串一边向谢迁说起了张璁的事。
“公应该清楚,这张孚敬比王阳明还可惧,此人所希冀的是彻底更改税政,如今就盯紧了商税改革!”
“按照应宁(杨一清字)所言,幸而陛下没有完全志在改动商税,而更在乎的是造船之事,所以要让这张孚敬做不成此事,还是有可能的。”
费宏说后,怀里抱着手炉的谢迁就哼了一声,道:“这些后生辈真是一个比一个邪性!”
“偏偏还都出自我们浙江!”
啪!
谢迁不由得把手往紫檀木案上一拍,抖得桌上古砚里的墨汁微微荡漾开来。
接着。
谢迁就又说道:
“从大议礼开始,我就知道这人来路不正!”
说后。
谢迁就对费宏说:“不过,公可以告诉朝中君子,让他们不必太担心这张孚敬会掀起什么风浪,他张孚敬就算是我大明的王安石,也成不了气候!他这次来浙江,就会很吃大亏!”
谢迁说后就微微一笑起来,随后就闭眼细嗅起了紫檀木椅在炉火烘烤后散发出的淡淡幽香,而因此一脸沉醉。
“我们自然相信贵乡能给他张孚敬苦头吃。”
“但他张孚敬可不是一般人,此人是我们文臣里的滚刀肉!要不然,杨新都和那些护礼之人也不会因为他被整得灰头土脸!”
“而且,能不能除掉此人,最关键的还是要看陛下愿不愿意继续用他!”
“再说直白些,就算是天下人都说他张璁是奸臣,把他骂得狗血喷头,只要陛下还要用他,那又如何?”
“杨应宁也正是这个意思,才让我来见你。”
费宏把玉珠放在黄花梨案上,起身走到了谢迁面前来,言道。
居乡太久的谢迁,对朝局已不怎么清楚,故而有些惊讶地抬头问费宏:“天下人皆言其非的时候,陛下真敢用他?”
费宏颔首,转头一边欣赏起谢迁收藏的宋时米芾之画作,一边说道:
“陛下可不是孝庙!虽看上去没有武庙叛逆,但对我公卿士大夫的警惕之心,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看出来了!”
“护礼失败后,按理该有天火示警于宫廷的;但却一直没有!”
谢迁点了点头,神色失望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