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没有畏惧,对五军都督府也没有什么概念。
因为,他的上司周尚文也是直接受天子节制,不归任何勋贵节制;而更没有什么宗族前牵绊,家庭情况非常简单清白,就只有一个妹妹和新娶才三年的媳妇,而且媳妇还是天子赐的。
在他的认知里,皇恩是真的大如天,在他的认知里,自己和天子的关系,正如营中政教官所言:“尔等无父,君即尔父;尔等无家,国即尔家!”
所以,韦长贵是真的有种在为自己父亲收钱在为自己家收钱的使命感。
只是这抚宁侯府的家人不知道,也理解不了他这种孤儿的心思。
砰!
砰!
砰!
所以,韦长贵没有阻止自己的人开铳,而是亲眼看见白烟在这抚宁侯府的家人面前突现。
持铁球的这抚宁侯府家人当场倒地,胸口中了数弹,整个人在地上抖了起来,嘴里开始汩汩吐血。
此人手里的铁球也滚进了雪地里,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同时,抚宁侯府也有几名持刀拿弓的家丁,跟着中弹倒地,在雪地里惨叫不已。
而也因此,这一幕吓坏了抚宁侯府其他人与其他商队。
“三爷!”
“朱家老哥!”
抚宁侯府其他人顿时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
外戚邵喜家人邵庆也跟着大喊了一声,然后同抚宁侯府的人以及其他商队的人一起面色惊怒地看向了熊浃。
“听了!”
熊浃也在这时大喊一声,随后就沉声道:“要想进城,必须按新钞关税条例缴纳,谁也不能例外!谁要是敢抗税,这便是下场!”
说着。
熊浃就指了那躺在地上的抚宁侯府朱家三爷一眼。
不少权贵豪绅的人因而都打了个寒噤。
他们本质上其实也是欺软怕硬,熊浃要是硬来,他们倒也不敢真的把熊浃怎么样,反而更加畏惧。
而熊浃也正因为斗争经验丰富,知道这些人的本质,所以才无所畏惧,而不是真的鲁莽不通人情。
户部主事许松也被吓得不轻,自然更加不敢怠慢,忙带着人朝抚宁侯府的商队走来,点验起这些绸缎来。
抚宁侯府的人恨归恨,也不敢再挑衅熊浃,而是派了人老老实实地走来缴纳关税。
“银元不多,能缴金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