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地回答起来。
张鹤龄和张延龄的确不怕。
主要是从弘治朝开始,他们就不知道得罪缙绅多少次了,也不知道被代表缙绅利益的文官们骂多少次了。
怎么说呢?
两人从一开始的愤怒,渐渐的早已变成无所谓了。
甚至,对现在的二人而言,每年每月要是没文官弹劾他们一两次,他们还有些不自在了。
张鹤龄最近就有这样的感受。
因为邵喜、蒋轮这俩新外戚,开始更加得文官们的注意,而让更多文官愿意盯着这俩新外戚弹劾后,张鹤龄就有种自己不再是大明第一档外戚的感觉,而有种自己已经失势的感觉。
这让他颇为不舒坦。
张延龄也有这种感觉,为此还专门故意做了些惹文官们不高兴的事,比如因为看哪个文官不顺眼,就唆使家丁直接上门叫骂,或者故意当着文官的面,挑衅某文官,还打某文官的家奴。
但让张延龄失望的是,很多文官都非常能忍,不怎么积极弹劾他们俩,与弘治、正德两朝的文官群体完全不一样。
文官们其实也被这俩人整的很烦。
他们不再盯着这张家兄弟弹劾,自然是因为他们大多还是护礼派,而要护礼就得尊张太后,尊张太后就得减少张家两兄弟的负面舆论,以免让更多日子党不再护礼。
另外,也有不少文官比较顾全大局,知道现在的皇帝跟张家兄弟不算至亲,也怕弹劾张家兄弟,让皇帝厌恶张太后,致使后宫不宁。
而想刷名声的文官,自然也知道现在弹劾邵、蒋这俩新外戚更容易彰显自己的不畏权贵,弹劾张家兄弟反而会被人说是在趋炎附势,知道张家现在不比以前才故意在这个时候针对张家。
所以,文官们现在对张家兄弟是能避就避,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张家兄弟因此反而爱招惹他们,自然也就让文官们很烦。
张鹤龄和张延龄既然不怕得罪缙绅,甚至巴不得缙绅们多关注关注他们,自然就更愿意去南方开钱庄,继续放低息贷。
毕竟去南方放低息贷,可以持久高利润不说,还不用那么辛苦,比去白山黑水那天寒地冻的地方采矿强。
朱厚熜也乐见其成。
他巴不得这俩活宝去得罪更多文官缙绅。
在他看来,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