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既然已经选择献祭出自己的两儿子,向朱厚熜主动请罪,也就不会再敢在明面上对朱厚熜有半点不敬之心。
所以,他在见到朱厚熜后,就同自己两儿子一起,老老实实地跪在了朱厚熜面前。
且在朱厚熜如此问后,他也非常恭谨地回答说:
“这都是老臣的罪过,是老臣没有管教好他们!”
“罪臣愧对陛下,愧对祖宗,愧对国家!”
“罪臣甘愿受严刑,而偿家人之罪于万一,以正国法!”
长子谢正这时则也跟着伏首道:
“这都是罪臣和弟弟谢丕所为,家父也是不久才知道此事,还请陛下开恩,勿要因此迁怒于家父!”
“正如兄长所言,此皆是罪臣和兄长不忠不孝之行,而牵连着家父也不得不跟着请罪!”
“罪臣与兄长百死莫赎,只是请陛下慈恩天降,宽恕家父与罪臣之无辜家人!”
谢丕也跟着伏首答道。
“如果你们早些时候来请罪,朕或许网开一面。”
“但你们现在才来,尤其是你谢丕!”
朱厚熜突然指向谢丕:“居然还要带着翰林那帮清流们来闹事,企图阻止朕查知到你们的底细!真可谓居心否侧、大奸似忠!”
谢丕对此没有反驳,只神色越发沮丧。
“所以,朕已不可能再轻易饶恕你们。”
“谢公也不要怪朕无情!”
朱厚熜说后,谢迁道:“此皆犬子不忠不孝所致,陛下即便剐了他,也不足惜,臣岂敢有怨!”
说着。
谢迁就又道:“只是臣请陛下明鉴,犬子们虽犯祖宗成法,但所行走私之事,却也关系到南北内外的货物流通!”
“所以,臣斗胆谏言陛下,陛下可以杀臣之子,但请陛下不要抄臣之家,留下一些还在负责货物流通的家人,以免因此影响整个南北内外的货物流通,乃至影响九边。”
“但臣的家自然没有资格再垄断此利,故谨把所有为谢家做经销之事的家人归于官府,且将历年走私之财,合计一千万两白银交给陛下!”
“而请陛下开恩,准臣的这些家人将来可以继续为北方供货,只是改供于供销铺,也继续出货于海外,只是只出供销铺的货。”
谢迁这是把自己谢家走私垄断的海利要全部献给朝廷。
包括积存的上千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