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的自然是清流们,尤其是翰林出身的清流们。
他们不少人因此胆寒,知道自己考得好,才学高,并不意味着自己可以在国法上可以恣意一些。
但这也让他们更加发现,强调礼制比强调法制的重要性。
讲礼,话语权自然在他们手里!
他们可以引经据典地论证为何清流要优待。
这样他们就可以凌驾于国法之上;
但讲法,话语权却不在他们手里。
而是在,唯一有权修改律法,和解释律法,以及法外施恩的天子手里。
且说!
三法司接下来变得非常忙碌。
因为要被审讯定罪处刑的凶犯,不只谢丕、谢正和刘朴三人。
以李昀和李旸两兄弟为代表的原英宗朝大学士李贤家子弟。
以刘应槐为代表的原宪宗、孝宗朝御医刘文泰家子弟。
以鲁诚、马樾为代表的企图发动兵变的卫所世袭军官们。
还有杨宏、张奎这两不肯配合原漕运总督吴廷举镇压兵变的高品阶武将。
这些人都要在三法司过堂受审,然后被定罪处置。
最终。
李昀和李旸因为主观上谋害太医、操纵天子,属于谋大逆之罪,故凌迟处死。
而刘应槐作为直接谋害太医,参与图谋操纵天子的从犯,也属于谋大逆之罪,也凌迟处死。
鲁诚、马樾等发动兵变的卫所军官自然也属于谋大逆,故也凌迟处死。
而杨宏和张奎属于抗命,而非谋大逆,但念在昔日漕运有功,属于八议议功之列,也就被改判流放东莱。
李昀和李旸被凌迟处死时哭的很惨。
“痛!”
“痛啊,陛下,我们错了!求您高抬贵手,看在家祖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李昀因而哭喊了起来。
对于他二人而言,他们都没想到,自己作为大学士之后,会有这般结局。
刘应槐则更加悔恨不已,在受剐时只大喊自己错了。
但同时,他也觉得自己很委屈,因为他爹医死了皇帝都不用被凌迟,偏偏他只是毒杀了御医就要被凌迟。
鲁诚、马樾等在被剐时则是大骂郭勋,因为郭勋太过忠诚,没有站在他们这些世袭卫所武勋这边,才让他们兵变失败。
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