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道:“陛下息怒,臣是想着,三法司好歹会听陛下的,不会再追究此事!结果没想到,他们也没听陛下的话!”
“你想保他张寅,好让你身边那群烂人继续留在你身边奉承你,给你做些你不好做的事。”
“还把保他的希望,寄托在外朝那些恨你入骨的文官身上。”
“郭勋,你祖宗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个蠢笨的东西,会怎么想?”
“明初的史料你是没认真看吗,朝堂上的权力之争只有你死我活的斗争,不是温文尔雅、请客吃饭,也不是你威胁一下,他就会识趣的让一步,太祖高皇帝那么严厉的人,也不得不屡兴大案株连上万的背后原因,你不知道吗?”
“尤其是那南北榜案,太祖一开始妥协暗示,但最后不是还得逼太祖举起屠刀大开杀戒吗?”
朱厚熜冷笑不已地批评诘问着郭勋。
郭勋只磕头如捣蒜:“陛下骂的是,臣蠢笨,臣也不比他们好到哪里去,也没有听陛下的话,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不该寄希望他们会在陛下让三法司重审暗示不满后会主动退让!臣有罪!但正如陛下所言,现在不对他们大开杀戒,也是不行的!所以,臣请旨戒严拿人!”
“德不配位必遭灾,朕倒是想给你这样的权力,可你还没有配有其权的德望!”
“朕要是给你这样的权力,只会是害你!”
“天下人,哪怕是忠于朕的,也会觉得更容易危害天下安定的是你,而不是他们!你不妨去问问张璁他们,看他们愿不愿意你这样做!”
朱厚熜冷声拒绝道。
郭勋沉默了。
他承认天子说的对。
他好像的确在德望上并没有掌大权后就足够让天下人放心的本钱。
这次三法司如此坚决地要处置他,也未尝没有对他郭勋在私德上的不满。
朱厚熜这时站起身来,走到郭勋身边,伸手指了他的头顶一下。
“你呀!”
“还得继续修功德!”
“要把心思要都放在为国为民上面,不能跟外朝有些文官学,想着也一边忠君一边干着违背国法良心的事。”
“你是勋贵,跟他们不一样!”
“他们能那样做,是因为他们文官势力已经比你们勋贵更大,所以他们那样做,只要朕不追究,或者他们自己人不追究,他们就能过关,可你若这样做,就算朕不追究,他们也会追究,然后武勋